我和瞿鶴明馬上就要定親時,陳理理來了京都,路遇土匪被瞿鶴明所救。
自此,兩人有了交集。
瞿鶴明與我在一起的一半時間,都在談論著她這個江南第一琴師。
時常與她呆在一起拂弦聽曲。
可與我在一起時,時常皺眉。
“你的琴音沒有理理的意境,像是大白話一般讓人聽過就忘,不似理理的,余音繞梁,三日不絕。”
“你有空多去找她學一學,她性子極好,定會教你的。”
“對了,你的琴藝這么差,那長相思琴就送給理理吧,放在你的手中倒是白費了。”
可我的琴藝是大師曲樂所教,在這個世上,她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。
因為他的話,我總想和陳理理一較高下,讓瞿鶴明聽個明白。
可后來才明白,他不是在貶低我的琴,是在貶低我的人。
就像是今日這般,和陳理理的較量,我一直都是輸家。
見我一直不動,他不耐煩起來。
“怎么?不愿意?你差點害理理失了清白,我讓你下跪道歉很過分么?”
陳理理的視線在我們兩人間徘徊。
挑釁的看我一眼后,眉間又帶上了愁色。
“算了吧明郎,縣主向來驕傲,怎會肯下跪。”
“我只希望以后縣主以后不要來找我的麻煩,更不要廢掉我的雙手,若是不能彈琴,那當真是沒了活路。”
她露出一直掩蓋在衣袖下的手,纖細白凈的手上如今青紫一片,像是被狠狠夾了一通。
“這也是她做的?”
瞿鶴明再看向我,眼神更加的凌厲。
之后就是一通指責。
“我本以為你就是任性不服輸一些,但是沒想到你竟然有害人之心。”
“你沒有理理技藝高超,就想把人家的手給毀了是么?”
“當真惡毒!來人,上夾板!”
我身后的下人立刻上前,想要護著我,卻被瞿鶴明身后的侍衛(wèi)團團圍住。
“瞿鶴明!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,你敢不敢信我一次!”
掙脫開想要禁錮住我的人,對他大喊。
可他像是聽不到一般,只心疼的看著陳理理的手。
我拼命掙扎,委屈上心頭,可在手被夾板夾住時,疼痛讓我潰不成軍。
“啊!”
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瞬間出了一身的汗。
直到一聲脆響,讓行刑之人愣了一下,手上也不敢再用力。
我這才得了半刻的喘息,癱在地上雙手顫抖,好生狼狽。
“我……剛才好像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。”
“我好像也聽到了。”
兩個行刑人看向瞿鶴明,似乎在等他的指令。
可瞿鶴明只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,“骨頭那么硬,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斷裂,繼續(xù)!”
他似乎忘了,小時候我為了救他,手腕被石頭砸的錯了位,很難恢復如初。
能彈琴,是我付出了不少努力的結(jié)果。
可如今,一切都回到了原點。
我想要說話,卻因為疼痛頭暈眼花,連看清眼前人都困難。
手再次被強制夾住時,我疼的接近暈厥,眼淚狼狽的再次流出。
“瞿……瞿鶴明,我們解除婚約吧。”
他揮手讓人讓開,些許有些不耐煩。
“又來,你都提了多少次了,到頭來還不是跟在我身后,求著我娶你。”
“不過這次我同意,我要娶理理為妻,至于你,當個小妾都是賞你的。”
陳理理雙眼放光,扭捏的說,“我身份低微,怎么能配得上明郎,還是縣主做正妻更為相配。”
“只有你能做我的妻,其他人,侍奉你剛剛好。”
兩人對視,眼中只有彼此。
又看向我時,眼中溫情蕩然無存。
“林惟熙,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再鬧,我還可以娶了你當個小妾,否則,比今日更甚。”
說罷,他將人打橫抱起帶走。
下人瞬間圍了上來,聽雨急的眼淚直流。
“小姐的手是不是斷了,快請醫(yī)師!快請醫(yī)師!”
我忍著痛,囑咐聽雨。
“你去把鳳鳴玉佩拿來,代我呈給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