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瞿鶴明就帶著陳理理一起進宮,請求圣上賜婚。因為兩家的婚約,
皇帝也再次宣我進宮。看到我纏著板子的兩只手,皇帝顧元祁微微蹙眉,
手上玩弄扳指的速度加快。可瞿鶴明卻冷笑一聲,“昨日我的人分明注意了力道,
絕對不會傷到你的,真是沒想到你這么會做戲,不去當個戲子真是浪費了。”我沒有反駁,
臉色蒼白。但看到顧元祁關切的眼神時,微微歪歪頭,示意自己很好。
顧元祁這才將視線挪到他們二人身上,極其不耐煩道,“你們剛才說什么?賜婚?”“是。
”“臣家中三代簪纓,出了兩名虎將,如今到臣這里,實在是不能迎娶一個毒婦,
所以請求圣上將婚約更改成臣和理理,至于林惟熙,做妾也就行了。
”顧元祁語氣微冷:“你所說的毒婦指的是誰?
”可瞿鶴明完全沒有覺察出顧元祁語氣中的異樣,看向我,“太傅獨女林惟熙。
”“蠻橫無理、狂妄自大,刁蠻慣了,昨日竟然想讓人毀了理理的清白,
還因為理理琴藝比她高超,著人毀了她的手,您看看這都成什么樣子了!”陳理理的手露出,
白嫩細膩的皮膚上有幾塊青紫和疤痕。可這并不是我所為。陳理理帶著哭腔,聲音委屈,
“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惹怒了縣主,竟然被如此對待……”顧元祁瞥了一眼她的手,
又看向我的手,眼神陰鷙幾分,眼看就要發作。我對上他的視線,只是微微搖頭。
瞿鶴明滿心都是陳理理,疼愛地牽著她的手,全然沒發覺我與顧元祁的眼神交流。
“好歹青梅竹馬一場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走入歧途,所以昨日臣只是小作懲戒,
讓她長個記性,否則她會繼續無法無天下去!”他為了陳理理當真是妙口生花,
對的也能說成錯的。我冷哼一聲,“那我父親母親被你折磨至此,你該如何解釋?
”瞿鶴明挑挑眉,毫不心虛的看著顧元祁。“圣上,林太傅夫婦昨夜被山匪所劫持,
被我所救,如今怎么成了是我折磨二位了?”“若不是我救了他們二人,
恐怕早就……”看著他如今模樣,我真是后悔沒有早些看清他的面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