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斯沂一把接住枕頭,隨手一丟,“沒事,反正馬上就要脫了。”
季然一愣。
陳斯沂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衣扣子,“不是你說,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?”
季然真誠發問:“你不是沒吃嗎?還全給吐了。”
陳斯沂解扣子的手一頓,咬牙切齒道:“我就是想告訴陳太太,沒吃飽也能讓你下不了床。”
季然抿了抿唇,說出心里話。
“要不你還是忍忍?”
“讓你帶病上陣,我覺得我像個變態。”
“當然,你也挺變態的。”
“這一覺也不是非要今天睡不可?我們還有婚禮呢。”
陳斯沂:“……”
四目相對,季然眨呀眨,一臉真誠無辜樣,看的陳斯沂心里一團火全散了。
他按著季然又親了會,苦練吻技。
直把季然親的唇瓣殷紅,眼角含淚,才松開。
“舒服嗎?”
季然剛想搖頭,見陳斯沂兇神惡煞的,怕他再來,違心點頭。
陳斯沂心滿意足:“我讓人把被套換了。”
他有潔癖,也受不了穿著外面的衣服上床。
季然唇瓣火辣辣的,有些不自在道:“我去換件睡衣。”
兩個人淡定的好似剛剛什么都沒發生。
季然換完睡衣,還給陳斯沂端了杯溫水,阿姨已經把床單被套全換了。
季然關心問道:“你腸胃還不舒服嗎?”
陳斯沂看了他一眼,“挺好。”
“喝點水吧,可能會舒服點?”
陳斯沂是個唯我獨尊的性子,不想做什么從來不慣著任何人。
可看著季然捧著下巴,滿眼關心的望著自己,那個不字硬是沒說出口。
他喝了點,很認真的敷衍季然:“舒服了很多。”
季然:“……”
陳斯沂這是把她當日本人哄?!
折騰大半天,新手夫妻倆可算是躺在床上睡下。
季然看著頭頂天花板,隨口問了句:“你明天要去公司嗎?”
陳斯沂扯了扯嘴角,“剛還說要照顧我一天,現在就反悔了?”
季然掀開被子猛的坐起來。
燈光一打開,露出陳斯沂泛白的唇臉。
季然本來窩火想要罵陳斯沂一頓的,但看到他這樣又心軟了。
她氣的不行,捏住陳斯沂的鼻子,兇里兇氣的威脅。
“你下次再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,我就……我就憋死你!”
陳斯沂:“……”
陳斯沂黑沉的眼眸靜靜盯著季然許久,冷硬的臉上驟然失笑,把人扯入懷里,狠狠的親了一口。
他笑的滿是壞氣,連嗓音都低沉危險。
“陳太太,你會不會威脅人?”
“下次我教你?”
季然驕矜扭頭,下巴微抬:“我是看你是病號,不和你計較。”
陳斯沂難得說句好聽話:“我老婆大氣。”
季然被他一句話哄的眉開眼笑。
要是有尾巴,這會都該翹起來了。
睡到半夜,季然半睡半醒間,忽然想到醫生說的話。
腸胃炎嚴重的話,半夜可能出現發燒現象。
她撐著困意,起身靠近陳斯沂,手搭在他額頭摸了摸。
她自顧自道:“還好,沒發燒。”
擔心完又嫌棄,“睡著了渾身上下還緊繃著,硬的跟石頭一樣。”
她捂嘴的打了個哈欠,剛躺回自己的位置,就被人一把扯入懷里。
女人弧度優美的后背曲線完美貼在陳斯沂的胸口,炙熱一片。
纖細的腰肢也被男人結實遒勁的手臂緊緊箍著。
陳斯沂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纖細瓷白的脖頸,留下一片滾燙余溫。
隱隱約約,透著股濃烈的欲,只是暫時被壓制在看似平靜的海面。
季然從小到大,還從來沒和哪個男人這么親密接觸,還有點不適應。
“陳斯沂,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