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滴噠!滴滴噠!
奇怪至極,為何酒館兇殺案的三位證人都身處稷下,不與外界過多接觸?諍言到底不想他們對外界說什么,到底有什么圖謀?
被鬧鈴吵醒,打開手機看到的第一條信息就是“暗黑稷下”群聊里假話院長的發言。許夢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目前他可沒有心思關心群里的事情了。
最近一段時間,他得把重心放在期中考試上,然后再好好享受考試后的節日——路德紀念日。
在那幾天,很多社會上的普通工作者會走進校園,或參觀,或體驗,或和同學互動。校園里會舉辦很多活動,大家在那幾天僅僅是為了難得的假期而娛樂放松,紀念路德的活動只會被一筆帶過。
好日子在后頭。但要想過上好日子,還得先過眼前關 。
伸了個懶腰,“咔拉拉”響動身體的每一個關節,許夢初翻身下床,走進衛生間洗漱。當看向鏡中的自己,許夢初起初并沒有感覺到異樣,自己每天都長一個樣。
回過神來后,叼著牙刷,許夢初難以置信地摸著自己的臉,檢查起自己的四肢。口中的泡沫翻飛,嘴里一直嘟囔著什么。
昨天的淤青,昨天的傷,涂抹上木瓶里的藥后,竟然神奇地全部痊愈。
簡直是神藥!
許夢初突然想到什么,快速洗漱完,沖到桌前,找到昨晚胡亂擺放的木瓶,小心翼翼地收進書包內部夾層里。
這個可不能弄丟,不然小命可能就沒了。
回想起地鐵上玖尾的眼神,許夢初知道她可不是開玩笑的。以她的實力,隨隨便便就能將看不順眼的人折磨的死去活來。
咚咚咚。
敲門的聲音傳來,緊隨其后的是碧溪的聲音。
“喂,老許,你今天狀態怎么樣,能去上課嗎?不行的話我幫你請假啊。”
許夢初背上書包,穿好鞋,打開門,蓄勢待發,以行動回答了門外的人。
碧溪也著實吃了一驚。畢竟市面上的藥可做不到這種療效,他有點對那個臭臉女刮目相看了。
上完了一天的課,許夢初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,看來那么重的傷勢真的完全好了。日日相處的同學和老師也沒有看出他昨天晚上剛受過一頓毒打。
又是煎熬的課程。大學里的老師并不會為了一個期中考試而停下來復習,雖然好像期末也不會。同時要學習新知識和復習期中的考點,讓許夢初忙碌得要起飛了,更何況期中的大頭,瞬移術,自己還沒學會。這讓他更加焦慮了。
萬幸,有大佬說好了會教他。
時間很快就到了夜晚,即將到玖尾約定的時間了。為了表示誠意,許夢初吃完晚飯,心血來潮地提前了半個點,早早來到操場上等候。
傍晚,操場上還是有很多人鍛煉的。看著他人成群結隊、有說有笑地從自己面前走過,呆呆坐在一旁的許夢初有些后悔了。
一個人呆坐在這里,什么也做不了,無聊至極,只是為了給玖尾留下一個可笑的自認為良好的印象,還不如卡著點到操場上來呢。
七點的鐘聲準時響起。
伴隨著隆隆的鐘鳴,玖尾如約瞬移到了許夢初的身前。
玖尾向坐在地上的他伸出了手。
許夢初不明所以,還以為她好心到要拉他起來,鬼使神差地搭上了手。
清脆的一聲,玖尾拍打在他的手背上。許夢初吃痛地把手縮回,疼得直叫喚。
玖尾沒有一絲歉意,臉上露出淺淺的厭惡,冷冰冰地命令:“把藥還我。”
“好好說話嘛。”
幸好她打的比較輕,疼痛很快消解。許夢初委屈地從書包里取出珍稀保存的木瓶,拋給了對方。
玖尾轉過身去,伸手只憑感覺就輕松接住了藥瓶,塞進了風衣的口袋。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,她不顧許夢初是什么感受,自顧自走上跑道。
“你要去哪里啊,不是說好要教我瞬移術的嗎?”
許夢初見玖尾拿回東西就要撤走,著急地站起身,一把拉住了她的右臂。
又是一陣劇痛,許夢初緊急縮回了手,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右小臂。
“啊呀!你干什么啊,怎么老是莫名其妙揍我啊?”
玖尾回過頭,她清澈的眼眸在夜色的映照下孕育著一條銀河,浩瀚寰宇間潛藏著殺氣。這著實嚇了許夢初一跳,頓時停止了抱怨。
“除了手,其他地方一概別碰。”
這是玖尾的警告。那還是她隨手的一擊,就已經要把許夢初的小臂打骨折了。要不是和她還有一些交情,自己可能就要進醫院打石膏去了。
許夢初小聲嘟囔著:“假如路上不小心撞到人,是不是還要把他揍死啊。”
聲音很小,玖尾還是捕捉到了。
“所以,我不去人多的地方。”
把尷尬的許夢初領到跑道的起點,她下達了教學的第一個指令。
“先跑個五公里吧。”
“不是,認真的嗎,跑五公里?大姐,我是來練瞬移術的啊,不是來軍隊拉練的。”
一聽到要跑步,許夢初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。
玖尾沒有多做解釋,僅一個眼神,就讓許夢初放下書包,一圈圈跑了起來。
跑步的時候,玖尾就盤坐在草地上打坐。明明是閉著眼睛的,許夢初每次想偷懶停下了,脊背都瞬間發涼,刺激著他拖動著疲憊的軀殼跑動。可當他看向玖尾時,玖尾只是靜靜坐著,根本沒有看自己的跑步情況。
滿懷著恐懼,跑到了終點,終于得以休息。許夢初虛脫了似的癱倒在了操場上,說什么也不肯挪動分毫。
“奇怪。”
玖尾的聲音在他頭頂上傳來。許夢初歪了一下頭,看見了她一臉嚴肅。
“確實,確實奇怪。我,我還是沒理解為什么要,要跑圈。”
許夢初有氣無力地擠出來一句完整的話。
“劇烈的運動能促進體內幻滅能量的流動,我能看得更加清楚,找出一些問題。”
玖尾順著許夢初法力的脈絡,眉頭不展。
許夢初還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,依舊在著開玩笑。
“神醫,看出來我得了什么病了嗎。”
“你四肢和軀干,幻滅能量獨自運作流動,像有隔膜阻止了身體各個地方的交流。”
“有什么影響啊,我會死嗎?”
許夢初沒有力氣思考了,隨口一問。他癱軟在地的樣子,看起來就像要融進操場了。
“簡單來說,你練不會瞬移術了。”
像是被電擊了,許夢初猛睜雙眼,翻過身來。
“什,什么意思?”
玖尾停止了觀察,無可奈何地走到一旁。
“你課上聽了吧。施展瞬移術要調動全身的法術,你調不過來,所以就練不會咯。”
天塌了。許夢初癡呆在了原地。
“抱歉。我的建議是,天天跑跑步吧,說不定有一天能打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