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宜修是在胤禛登基后第三天才冊封為皇后的,冊封大典都沒辦,
潦草的還不如華妃的冊封禮。年世蘭為什么敢以妃位之尊屢屢挑釁她,
還不是胤禛給了太多偏愛,又明晃晃的冷淡自己。內心深處她還是不能釋懷前世所受的委屈,
但此刻的胤禛真切讓她意識到:變了,前世和今生不能相提并論。宜修嘴角掛著恬淡的微笑,
轉而變了臉,一手一個掐,愣是把胤禛掐的胖了一圈。胤禛那叫一個委屈啊,
我這提議明明是為你好,你為什么這么對我,現在的在乎呢?“哼,
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鬼主意,不就是想著剩下一筆是一筆么?
老八和老九連家當都給你了,你還這么摳搜!”宜修叉著腰,厲聲戳破胤禛的小心思,
鳳眉凌冽,硬生生將胤禛數落的直不起腰。“天地良心啊,我是真想和你一同過大清門。
咱們是患難夫妻,怎么連這點信任都沒有。”胤禛身著一身孝服,滿臉的憤憤不滿,
暗諷宜修小人之心。“哦,是嗎?那我問問你,登基大典花銷幾何?
”“額……”宜修冷笑審視緘默的胤禛,
真當她是眼盲心瞎不成?這家伙連自己登基大典都摳搜到了極點!原本兩百萬兩的預算,
左減一點右減一點,最后硬生生壓縮到了五十萬兩,還說要把封后大典并入。
實則就是不想再出一筆銀子搞什么冊封禮,怎么精簡怎么來,每一兩銀子都得花在刀刃上。
所以,感動有:不是所有皇后都能從大清門進宮的,只有還未成婚的帝王迎親那日,
皇后才有資格從大清門過。但僅僅是那一瞬,多一秒,
都是對自己的殘忍:初心是為了省銀子,不是發自內心的敬重,就沖這兒,不給一次十八掐,
對不起前一刻的感動。“輕點輕點~嘶兒,朕警告你,
朕現在可是皇帝……”“啊啊啊~呀呀呀,福晉,夫人,宜修,
宜修饒命饒命……”酣暢淋漓的一場十八掐過后,宜修神清氣爽,渾身舒坦。
胤禛縮在角落垂淚,長生天,自己何德何能攤上這么一個妻子……您是不是太“偏愛”我了!
柔軟的拇指刮了刮胤禛粗糙的臉頰,耐著性子替他擦拭眼角,宜修冷不丁發問,
“大學士和冊封使定了嗎?”“你有想法?”剛剛挨了頓十八掐,胤禛的姿態格外低,
生怕再來一次。“想要六元郎。”齊方起這兩年格外低調,性子磨的差不多,
是時候抬舉起來。“……他,還不是大學士。”宜修氣鼓鼓摔了帕子,“六元郎好兆頭嘛!
你那天也登基,他當冊封使,我有面,也預示新朝文運通。皇阿瑪的文治武功,
一半不就來自他么!”斜躺在暖榻上,右臂壓著一個明黃色龍鳳團紋引枕,宜修儀態悠閑,
語氣不忿,“再說了,不看僧面看佛面,六元郎好歹是十三弟的妹夫,敏妃娘娘的女婿,
抬舉他怎么了?”“你左右也是要提拔新人的,六元郎好歹是開海運的功臣,
還當不起大學士嗎?”“不就是你前些拉攏他,他死活不表態,
一個勁兒地向皇阿瑪表忠心么,你還記仇到現在?如今你也是皇帝了,他這樣的 ,不好?
”胤禛愣了一下,臉上的愁思如同一片片陰郁的烏云,越來越黑,卻又在一瞬間消散。好,
怎么不好?他當皇子時,齊方起忠心皇帝,不肯靠攏他,拂了自己的面子,自然是不高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