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岑卻沒有這么容易上套:“不行,我們現在的任務是盯著吳邪,上門容易暴露。”
“哦,隨便你,我就是提個建議。”
“做好你的事情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掛了電話,陳牧撇撇嘴,沒勁,又沒得玩了。
伸了個懶腰,她還想著攪渾水呢。
結果汪家還真是謹慎,不上鉤啊。
那算了,再等等吧。
這一等。
就從2001年,等到了2002年下半年。
這一年多,陳牧和吳邪已經混熟了。
而四九城,一直沒有等到陳牧回去。
這天,吳邪和陳牧正坐在一起討論陳牧新收的物件呢,門口王萌忽然跑進來:“老板!快,快回老宅,五爺不行了。”
吳邪猛地站起來就跑了,王萌看著陳牧: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沒事,沒事,理解。”
看著王萌也離開了,陳牧眼神微動,關了店門,一邊換裝一邊打給了汪岑:“喂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吳老狗要死了。”
“什么?我知道了。”
“等等!我有個想法。”
“什么?”
陳牧嘴角勾起一絲弧度:“陳家那位家主不是失蹤了嗎?我想著扮成她,去看看熱鬧,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”
“你瘋了?”
“放心,我有把握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想,陳牧失蹤快兩年了,吳家的人怎么知道她在哪里?再說了,我就去看一眼,以陳家家主的身份,我們能得到的消息更多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,好半晌,汪先生的聲音傳來:“你有幾成把握?”
陳牧立馬聲音認真的說道:“我有七成把握,如果失敗,我會立刻換個身份離開的。”
汪先生想了想說到:“小心點,一定要想辦法探聽到吳老狗死前說了什么。”
“是。”
掛了電話,陳牧眼里閃過一絲嘲諷,你丫的野心真大。
這是打算犧牲她,去探聽情報了。
一旦失敗,只會死她一個人。
因為不遠處的糕點鋪已經開了半年了,不惹人注意了。
就算這個文玩店沒了,糕點鋪也能頂上。
但是。
她是誰?
陳牧嘴角一揚,換好了裝扮,然后拿起手機看著汪岑發來的“陳牧”的信息,咂咂嘴:“還挺詳細。不錯,有點本事。”
轉身從后院翻了出去,然后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。
在經過吳家后巷的時候,陳牧挑眉,直接腳下一拐跳進去了。
陳牧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吳老狗房間窗戶外面,靠著墻,臉上都是淺笑。
房間內斷斷續續的聲音,陳牧聽得很清楚。
終于。
隨著一聲:“五爺,一路走好。”
陳牧聽到了吳邪的哭聲,轉身離開了吳家。
一路回到了店內,然后躺在沙發上,發了一條短信。
沒一會。
汪岑從后院來到了前面,看了一眼門關著。
這才坐下來看向了陳牧:“打聽到了什么?”
陳牧坐起來說道:“我只斷斷續續聽到什么他終于可以死了。”
“我覺得不太對勁。”
“還有,吳老狗讓吳三省在兩個小時內將他的尸體燒了,并且燒的時候身邊不能有人。”
汪岑皺了皺眉:“還有嗎?”
“再有就是告訴吳邪管理好吳家,沒有了。”
汪岑隱晦的看了一眼陳牧,眼底劃過了一絲懷疑。
下一秒消失不見:“看來吳老狗的尸體有問題,你馬上想辦法,將他的尸體搶走,我會讓人在外圍支援你的。”
“好。”
等到汪岑離開后,陳牧笑了出來,有點意思了。
很好。
她喜歡這個劇情。
吳老狗死了。
吳三省作為下一任家主,需要留在吳家主持大局,吳二白送吳老狗的尸體去火化的路上,遇到了埋伏。
一群人瘋狂攔截吳家的伙計,吳老狗的尸體差一點就被搶走了。
汪晨受了重傷,被汪家人丟下了,死在了逃跑的路上。
吳二白和吳三省大發雷霆,揚言整個杭州翻一遍都要找到這些人。
汪岑在之后想去確定汪晨是不是真的死了,將汪晨的尸體帶回去。
結果尸體消失了。
汪晨也失去了聯系。
而當一切結束后,陳牧在回去的路上。
一只手開著車,一只手轉著蝴蝶刀。
一年多沒玩蝴蝶刀,她都快憋瘋了。
等她連夜不眠不休的回到四九城的時候。
吳老狗的尸體已經火化了,鐵水封棺。
準備葬在長沙的吳家祖墳。
整個九門的人都去吊唁了。
陳牧也去了。
又從四九城來到了杭州。
一到杭州下車,黑瞎子就開口說道:“家主,今天可是五爺下葬的日子,您可別亂來。”
張啟靈沒有來,他在想辦法找陳牧手里的鬼璽。
雖然知道陳牧不可能將鬼璽放在陳家,但是張啟靈還不知道陳牧去哪里了兩年。
所以只能先在陳家找找看,
只有黑瞎子跟著來了。
陳牧側頭看了一眼黑瞎子:“我讓你帶的禮物呢?”
“在呢。”
黑瞎子手里的盒子晃了晃。
“跟上。”
陳牧帶著黑瞎子走進了吳家老宅。
“節哀。”
“節哀。”
“陳家家主到。”
黑瞎子將手中的東西給了院子口記禮單的人,然后跟著陳牧站在了一旁的角落。
許多人都隱晦或者直白的打量著陳牧。
陳牧手中的蝴蝶刀依舊沒有收起來,也無所謂別人的眼神,任由他們打量。
吳二白聽到陳家家主到,立馬對著吳三省小聲說道:“老三,小心點,這個陳牧不好對付。”
吳三省嗯了一聲,腳步輕抬走向了陳牧。
“陳家主,你好,我是吳三省,吳家家主。”
陳牧點點頭,咔噠一下收起了手中的蝴蝶刀,然后輕笑著說道:“你好,我代表陳家,對吳家懷揣著無比的心痛前來吊唁五爺。”
吳三省眼神微動看了一眼背后的黑瞎子,點點頭說道:“陳家主,招待不周,今日是我爹下葬的日子,還請有什么事過了今天再說。”
“吳家主言重了,我家老登可是告訴我要尊老愛幼的,我很有家教的。”
吳三省不為所動的說道:“那就先失陪了。”
“請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