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墅區里走了好一會兒了,喻絨連個路人影子都沒見。
要說富人都不走路的?問題是連車也沒有。
“難不成小世界里除了主配角就沒人了?這也太偷工減料了。”喻絨內心暗暗吐槽。
白瑾為了今天的遛彎可謂是做足了準備,昨晚查了半宿的攻略:三個月大狗狗第一次出門的注意事項。
同時還意外發現了別墅區里還有一個狗狗公園,這正是今天一人一狗的目的地。
白瑾也在暗暗發愁,不知道狗狗公園里有沒有邊牧,不太聰明的狗狗怕是很難和自家小狗玩到一塊去,畢竟有時候人她都嫌笨,哎 ~
要不是為了讓白瑾多接觸一會兒外面的世界,喻絨早就罷工了,走了這么久,除了千篇一律的別墅,就是公式化的松樹,看起來冷冰冰的,一點人氣都沒有。
家里好歹還有小花園讓她撲撲蝶,捉捉螞蚱。外面呢?難不成讓她和細菌,病毒玩嗎?
ootd都沒辦法炫耀了,哎…
小小的嘆氣聲自然沒逃過白瑾的耳朵,小狗的變化他也有所察察覺。
喻絨已經從剛剛出門時的昂首挺胸,變成了垂頭喪氣小狗,頭低低的,好像與周圍的環境比起來,地上石子才更能吸引她的注意。
這副明明無聊卻還苦中作樂的樣子,讓白瑾暗自加快了腳步,畢竟是遛狗,如果喻絨不快樂,這一趟出來的意義就為零。
就這樣,在一人一狗互為對方著想中抵達了狗狗公園。
狗狗公園位于別墅區的中心,是后從別墅區公園中劃分出來的,與公園用一排被木柵欄隔開。
柵欄被交替刷成了黃,藍,灰三種狗狗可見的顏色,門口還放了一塊天藍色云朵狀的木牌,上面寫著狗狗公園幾個大字,旁邊還畫了許多不同品種的狗狗簡筆畫。
白瑾特意觀察了一下:嗯…沒有西高地…
頭低低的喻絨還沒走近,就聞到了空氣中來自陌生人和陌生狗的氣息。
想到終于能見到新鮮事物的小腦袋瓜蹭的一下就抬了起來,快步疾走,將牽引繩都拉成了一根繃直的線。
小小的喻絨加快了腳步,卻沒f影響到白瑾分毫,非要說的話,頂多是察覺到了手柄與手掌貼合的更緊密了一點。
時刻關注小狗變化的白瑾察覺了她的興奮,也不動聲色的加快了腳步,從悠閑的午后散步,變成了比賽競走模式。
喻絨抵達公園后根本沒心思觀察什么木牌圖案啊,什么柵欄顏色的。
她的眼里只有人!活人!一個穿著牛仔背帶褲的活人類幼崽!
好!可!愛!
沒人能拒絕幼崽,尤其是他還白白胖胖,身邊還牽著一只小柯基!
萌物與萌物的組合一下戳中喻絨的心巴。她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,在牽引繩被白瑾摘下的一瞬間,就沖了出去,準備同新朋友進行一場愉快的玩耍。
“汪汪汪!”柯基的叫聲翻譯在喻絨的耳中就是:哇!是漂亮妹妹!
聽到狗說話的喻絨一臉見了鬼的表情,圓溜溜的眼睛好像又大了幾分,眼神中透露著震驚。
同時前腳一個急剎,后腿還沒反應過來,慣性的作用讓喻絨又往前蹭了一小段距離。
柯基:“汪汪”
【漂亮妹妹怎么啦,是跑不動了嗎?那我過來接你吧】
看見柯基向自己的方向跑開,喻絨嚇的心都停了一拍,后腿空刨了兩下,接著連滾帶爬的轉身往白瑾的方向跑去,同時嘴里還“汪汪汪”叫個不停。
喻絨:【啊啊啊,救命啊,狗會說話啦,啊啊啊,妖怪啊!!】
柯基聽到喻絨的叫聲也被嚇了一跳,他知道妖怪最可怕了,老爺爺經常對小主人說:“你要是不吃蔬菜,妖怪會把你抓走啊。妖怪最喜歡吃晚睡的小孩了。沒寫完作業笨笨的小孩子是打不過妖怪的,會被帶走哦…”之類的。
事實證明,小主人不一定相信,但柯基真的相信了,這不,聽見妖怪兩個字后,跟在喻絨身后,也發了瘋的向前跑。
嘴里還“汪汪汪”的大叫,示意小主人快跟上,一起跑,不然妖怪就要把他們通通抓走了!
跑在前面的喻絨,聽見了后面的跑步聲,還聽到妖怪說要把他們通通抓走,嚇得速度又提高了幾分,連叫的力氣也省下全部用在逃命上。
另一頭的小主人自然是聽不懂狗語,只以為是小狗間追逐打鬧的游戲,在后樂的直拍手,白嫩的小臉上掛著獨屬于地主家傻兒子一般的笑容。
這樣的對比,顯得白瑾十分懂喻絨,在看到喻絨急剎車的時候他就察覺不對,轉頭看到表情不對,飛速跑向自己的小狗時,下意識的上前迎接,單膝蹲下,張開雙臂,將白色的小炮彈抱了起來。
白瑾一邊起身,一邊呼嚕著喻絨因驚嚇而立起來的絨毛,大手還在小狗腦袋上拍了拍。
喻絨的蝴蝶耳朵都嚇成了飛機耳,小鼻子一抽一抽的,嘴里小聲“嗷嗚嗷嗚”的說個不停,還將前腿從白瑾的胳膊里抽出來,指向白瑾腳下的柯基。
喻絨:【嗚嗚嗚,白瑾,它會說話,狗會說話,你聽見沒!是妖怪!是妖怪!好可怕,它還追我,要把我抓走吃掉,好可怕,嚶嚶嚶】
圍在白瑾腳下轉圈的柯基已經懵了,它小小的腦袋處理不了這么復雜的信息。
柯基:【什么狗會說話是妖怪?漂亮妹妹不也是小狗狗嗎?難道,其實漂亮妹妹是一只長的像狗的貓?不應該啊,它聽得懂漂亮妹妹說話啊。】
小小柯基發起了深深的思考,顯然它沒想不明白,不然白瑾也不會看到柯基用一臉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懷里的白團子。
喻絨還在那里哭唧唧的告狀,甚至已經忘了自己溜白瑾這回事,滿腦子想的都是有妖怪,好可怕,要回家。
系統剛回來,就看的是這樣的畫面,從喻絨哼哼唧唧的告狀中大概還原了事情的經過。
此刻的系統滿臉黑線,它說什么來著,自家宿主果然是關系戶,那班上了和沒上似的。
【系統:冷靜,宿主,有沒有可能你現在是一只狗,所以才能聽懂狗說話呢?】
哭泣哼唧聲戛然而止,喻絨擦眼淚的動作也被凝固,好半晌,她才對著白瑾露出一個緩解尷尬笑容。
同時在試圖系統面前挽回自己退休大佬的形象。
【喻絨:咳咳咳,那個,你知道的,頭一次做狗,沒反應過來很正常對不對。而且都是小狗狗了,笨笨嘟也很可愛對吧】
喻絨在腦海中對著系統做了一個不二家的表情包。
系統:…不生氣,不生氣,自己撞來的,自己撞來的,氣死了沒統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