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意識到身后不遠有一輛白色轎車，玻璃是全貼膜，看不清里面。我轉身離開，

沿著小巷穿過兩個街口后甩掉視線。回到車里，快中午了。我打了個電話給老鄭，

他是我高中同學，后來自學網絡技術，干過幾年“灰色服務”。電話接通后，

他聽我說了幾句，直接回我一句：“你在哪兒，我過來。”不到半小時，

一輛貼著假車牌的黑色奧迪停在我車旁，他下車，帽檐壓得很低。“把U盤給我，我看看。

”我遞過去，他插進電腦，操作熟練得像流水。“這不是普通U盤，里面有一級加密。

你哥應該留過臨時口令，沒有的話，打不開。”“臨時口令在哪兒？

”“他會藏在你身上某個你忽略的地方。”我愣了一下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，

腦子忽然蹦出一個畫面：哥哥當年遞給我打火機的時候說，“這東西你別弄丟了，。

”我掏出那只打火機——已經裂了一個縫——但擰開底部螺絲之后，

發現里面卡著一片小小的紙片，卷成條狀。

上面只有五個字母：F1R3X老鄭在電腦上輸入。下一秒，界面打開，

屏幕中跳出一份加密文件。文件名是：“回路-倒序名冊”我還沒看清文件內容，

手機屏幕再次亮起——一條短信彈出：你哥的錄音，也該你聽聽了。

4 烈焰回路錄音開始的時候，是一陣雜音。像是老式磁帶里夾雜的電流脈沖，斷斷續續，

難以辨認。老鄭將音頻文件拖進軟件里過濾，調音、降噪、平衡頻率，忙了一刻鐘。

直到他戴上耳機那一刻，我從他緊繃的下頜看出，里面的東西不簡單。他把耳機摘下來，

遞給我。“你自己聽吧。”我接過來，戴上。耳機貼合耳廓的瞬間，

一道沙啞的嗓音傳入耳膜。“李成，如果你聽到這段錄音，說明我可能已經不在了。

”我心頭一顫，那聲音我太熟悉了。是我哥。“別報警。沒用的，

他們在系統里的人比你能想象的多。每一次指紋錄入，每一次監控回放，都是他們在看。

”他聲音有點顫，不知道是怕，還是冷。或者是絕望。“我做的事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