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知道我的詳細生辰八字!是某個被我遺忘的仇家?
可我一個朝九晚五、謹小慎微的普通人,
哪里來的這種能弄到生辰、還送來死人祭品的可怕仇家?
一個更可怕、更荒誕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:難道……真是“那邊”的“人”?七月半,
鬼門開,電梯里的“44”樓,
門口憑空出現(xiàn)的祭品包裹……這些冰冷的碎片在我腦中旋轉(zhuǎn)、碰撞,
試圖拼湊出一個足以讓人徹底崩潰的圖案。我猛地打了個寒噤,用力甩頭,
想把那個念頭甩出去。不行!不能自己嚇自己!一定是有人在搞鬼!對!保安!
值班的保安老張!他坐在一樓大堂,監(jiān)控肯定拍到了是誰把這鬼東西放到我門口的!
只要找到他,就能知道是誰在裝神弄鬼!這個念頭像黑暗中的一根救命稻草。我掙扎著,
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,膝蓋還在發(fā)軟。顧不上換鞋,
也顧不上玄關里那個散發(fā)著不祥氣息的包裹,我一把拉開剛反鎖的門,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。
樓道里的聲控燈應聲而亮,慘白的光線刺得我眼睛發(fā)痛。我?guī)缀跏桥苤鴽_向電梯,
手指狠狠戳向向下的按鈕,心臟在胸腔里狂跳,幾乎要撞碎肋骨。電梯門緩緩打開,
里面空無一人。我沖進去,死死盯著跳動的樓層數(shù)字,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。
剛才停駐在“44”樓的恐怖記憶再次襲來,我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金屬壁,
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顯示屏,直到數(shù)字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在“1”。門一開,我就沖了出去。
深夜的大堂空曠而寂靜,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沉沉的夜色,
只有遠處零星的路燈散發(fā)著昏黃的光暈。空氣里那股無處不在的香灰焦糊味,
在這里似乎更濃了些。前臺空著,只有角落里保安值班室的小窗戶透出一點微弱的光亮。
我?guī)撞經(jīng)_到保安室窗口,急促地喘息著,用力拍打玻璃。“張師傅!張師傅!開門!快開門!
”里面?zhèn)鱽硪巫优矂拥穆曇簦又皯舯焕_一道縫。
保安老張那張滿是倦容的臉出現(xiàn)在后面,帶著被打擾的不悅和一絲疑惑。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