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不容易時清月沒放在心上,她雖然只有兩年的市場經(jīng)驗,可也不畏懼去挑戰(zhàn)新的自我。
此刻,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。
“嘶,姐姐,你輕點啊......”
江敘白被紅絲絨領帶捆住的手腕泛起緋色,桃花眼像是藏了一汪清泉,蒙了層水光,濕漉漉地望著時清月。
他歪著頭,輕輕蹭了蹭她掌心的領帶,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:“姐姐耍賴,明明是說我要綁你的......”
時清月指尖繞著領帶末端,輕輕扯了扯,江敘白趁機順著拉力往前傾倒,整個溫熱的胸膛幾乎貼緊她的。
她笑著瞥了一眼一旁五顏六色的領帶,又抽了一條藏青色的,認認真真系在他的脖頸間,手法熟練而細致。
江敘白微微俯首,任由她擺弄,看著她修長的手指在自己喉間滑動,喉結(jié)劇烈滾了一下,“真羨慕姐姐的男朋友。”
時清月指尖在藏青色領帶尾端打了個精巧的溫莎結(jié),忽然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年,“羨慕什么?”
她故意收緊領帶,將人拉得更近,薄荷香撲面而來,“羨慕有人給他系領帶?”
江敘白的呼吸驟然急促,被束縛的脖頸微微后仰,露出性感的線條。
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“羨慕他能光明正大牽你的手,”沙啞的聲音擦過耳畔,帶著滾燙的蠱惑,“能吻你的唇,能天天看到你。”
時清月笑了笑,沒解釋,又把領帶給他解開,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臉頰,“那是該羨慕。”
江敘白故作嘆息,語氣里帶著幾分哀怨。
“那晚姐姐喝醉了,那位‘男朋友’卻連個影子都沒見著,今天一整天也不見蹤影,姐姐,你的男朋友很忙吧?這么忙,一定月薪十億吧。噯,要是我的話,一天看不到姐姐,心里就像被貓抓了一樣,難受得很。”
時清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嗯,你說得對,那我明天去和他約會?”
江敘白聞言,眼神瞬間黯淡下來,扭頭避開她的視線,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悅:
“那是自然,誰讓他是你正牌男友呢?姐姐今天已經(jīng)陪我這個‘備胎’一整天了,也該輪到他了。”
時清月指尖勾起江敘白泛紅的下巴,迫使他轉(zhuǎn)回頭來。
暖橘色壁燈將他眼底翻涌的醋意照得纖毫畢現(xiàn),她故意湊近,溫熱呼吸掃過他緊繃的唇角:“怎么?生氣了?”
江敘白垂著眼眸,沒發(fā)出聲音,委委屈屈的模樣像是只被遺棄的小狗,眼尾泛紅,鼻尖微皺。
時清月心頭軟乎乎的,這樣的小可憐誰不喜歡呢?
她捧起他的臉,輕輕摩挲著那細膩的肌膚,拇指指腹溫柔擦過江敘白泛紅的眼尾。
他的眼睛真漂亮啊,恰似浸在晨露里的桃花,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是用羊毫蘸了胭脂細細勾勒。
濕漉漉的瞳孔裹著層水光,倒映著暖橘色壁燈的光暈,像是把整個晚霞揉碎了盛在眼底。
時清月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而溫熱,目光完全被那雙桃花眼牢牢牽引,像是陷入了一片醉人的緋色迷霧。
她情不自禁地開口:“你生什么氣啊,明明就是你——”
“嗯?什么?”
時清月的話音未落,便被江敘白突然逼近的氣息溫柔地打斷,她微微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手指靈巧地解開了他手腕上的領帶。
“沒什么,就是隨便說說。”
她綁的有些緊,領帶解開后,江敘白腕間立刻浮現(xiàn)兩道淺淺的勒痕。
時清月握著他的手輕輕揉了揉,“給你擦點藥?”
江敘白無所謂笑了笑,“這是姐姐給我的印記,獨屬于我的印記。”
時清月看了他一眼,她和江敘白認識時間也不長,但是江敘白身上就像是對她有一份深沉的執(zhí)著。
讓她也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好了,時間不早了,你回去吧。”
江敘白一聽,立刻垮下臉,固執(zhí)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肯松開,“姐姐又要趕我走?哼,我才不走。”
說著,手掌強硬地擠進她的指縫間,與她十指緊扣,“每次你都是用完就扔。”
時清月笑出聲,“我用了嗎?”
江敘白愣了下,眼神幽怨地看著她,低聲嘟囔道:“又不是不給你用......”
時清月笑著低下頭,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,看了一陣,笑容忽然漸漸凝固。
她注意到江敘白右手小指指尖外側(cè)異常光滑,而掌心位置則隱約可感受到一道細微的繭痕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