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我看看,是誰這么不要命了!一千萬買的是他的狗命吧!
哦,原來是我老公啊!
季妄臣出現在會場的大門口,他舉起手臂,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。
我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視著,向我走來的男人。
他身形高大,堪比行走在T臺上的男模,燈光跌落在他的臉上,勾勒出優越立體的五官。
阮綿的視線飛速環顧四周,在尋找叫出一千萬的那個人。
最后,她才把視線落在季妄臣身上。
她怎么都不敢相信,喊出天價的人,居然是季妄臣!
“季總?”阮綿低呼出聲。
我老公走到我身旁,“我向本次慈善拍賣會捐贈一千萬,買我老婆的一支舞。”
我還未開口,我姐就已經控制不住了。
晦澀的戾氣籠罩在她凜冽奪目的面容上,她仿若利刃出鞘,雪寒的刀光沖向季妄臣。
阮綿整個人被震驚和失落的情緒撕扯著,很快,她穩住心神,決定再推波助瀾一把,“那就請季太太請上臺來,讓我們這些后輩親眼目睹你的風采吧!”
阮綿的雙手緊握成拳,她等待著我上臺,與她較量。
我老公的大手,扣在我的肩膀上。
“不好意思,錢我出了,但我太太的這支舞,只能跳給我一個人看。”
季妄臣的語氣懶散張狂,他笑著對在場的人說,“抱歉各位,你們無福消受了。”
我姐冷嗤一聲,剛想對我老公提起的刀,現在又放了下來。
在場的賓客們都笑了,“季總好大方,千金買一舞!”
“回去,我又要被我老婆擰耳朵了,她總讓我好好跟季總學學,怎么做個二十四孝好老公。”
周圍都是調侃的聲音,我瞥了阮綿一眼,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,像遭受了莫大的打擊。
在我的夢里,可沒有季妄臣為我出價一千萬的事。
是因為我沒沖上去找阮綿麻煩,他在給阮綿花了一百萬后,又給我花一千萬,想要安撫我?
“老婆,回家吧……”季妄臣迅速湊到我耳邊,低啞的嗓音隨著熱氣,噴進我耳朵里:
“……在床上跳給我看好嗎?”
這大白天的!!
季妄臣往舞臺的方向看去,他的目光變得肅冷起來。
他收回漠然冰冷的視線,對賓客們說,“我先走了,各位下半場玩的盡興。”
“季總!”
阮綿呼喊出聲,眾人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。
我也很好奇,她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。
阮綿深吸一口氣,似下定了一個莫大的決心,她拿出了一枚戒指,眼泛淚光的對我老公說:
“季總,你還記得這枚戒指嗎?”
季妄臣的瞳孔明顯放大了。
我怔住了,阮綿手里的這枚戒指,好眼熟!
“十五年前,你落水了,我救了你,你就把這枚戒指交給我,讓我好好保管,你說你欠了我一條命,往后一定會報答我的……”
阮綿的話讓我倒吸一口涼氣。
她話音未落,周圍議論聲四起。
“哇!這是什么戲碼?失散多年的救命恩人來相認?”
“原來,季總和這小姑娘還有這樣的因緣,”
“我都要替季太太感到尷尬了,這小姑娘到底什么情況,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季太太。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拿出戒指來是什么意思?人家季總都結婚!”
周圍充斥著嘈雜的議論和低語。
季妄臣看向阮綿的臉色,有些晦暗不明,“把戒指拿給我看看。”
他向阮綿伸手。
阮綿走下舞臺,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戒指,放在季妄臣手心里。
她的眼眸含情脈脈,對季妄臣欲說還休。
十克拉的星型粉鉆戒指,在季妄臣指尖轉動。
這在我的夢里,可沒有這一出。
我至今都不知道,阮綿和我老公在很小的時候,還有一段故事。
“這么快就走到拿出物件相認劇情了?”我姐雙手環抱在胸前輕嘲出聲。
她在我耳邊小聲問,“你老公要是個物性戀,我拿刀剁了他!”
據我所知,京圈豪門里,有不少總裁是物性戀。
誰能拿出他們的信物,他們就對誰好,因此還鬧出了不少笑話。
阮綿也確實是個,會為自己爭取的性子。
在那段讓我痛不欲生的夢里,阮綿不止一次的向我叫囂過。
“鹿小姐,有時候我真的很恨你,霸占著妄臣身邊的位置,可有時候,我又覺得你很可憐。你和妄臣結婚至今,他有說過愛你嗎?”
她的話直戳我的心臟,我在夢里沖她撕心裂肺的怒吼。
而她告訴我,她絕不會輸給我的。
現在,阮綿拿出季妄臣給她的戒指,又說出兒時的救命之恩。
這下,我老公心要徹底偏向阮綿了吧。
我的手捂著絞痛酸脹的胃部,我無力又無望的看向阮綿。
她注視著季妄臣的視線里,滿是期許。
兒時的救命之恩,足夠讓季妄臣用一生去償還了!
季妄臣將那枚戒指握緊在手心里。
“是這枚戒指,沒錯。”他看向阮綿。
阮綿沖他笑得溫柔。
“原來是你偷了這枚戒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