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屠夫殺豬,在附近村里極為有名,手法利落。
只因為他可以8分鐘把一頭豬給殺了,甚至能把排骨給分好。
朱小高破口大罵,“你放屁,我好歹也是個村官,那陳屠夫不敢對我下手。”
張翠花眼神微冷,“你別忘了你這個村官哪里來的,那也是我在縣里的弟弟給你弄來的。”
張翠花說到這里,朱小高心里有些害怕了。
自己是有把柄在這個小舅子手上的。
朱小高因為喝了酒的緣故,身體搖搖晃晃的癱倒在地。
張翠花見朱小高這樣,沒有一點的心疼。
她回到房間里,反鎖房門,脫下衣服。
從柜鏡里,看著自己皮開肉綻的后背,雙眸泛著恨意,“朱小高,你嫌棄我做過小姐。
可我自從跟了你后,就再沒跟其他男人睡過。
既然你這樣對我,朱小高,你也別怪我對不起你。”
.......
諸葛豪杰在玉米地里,聽的津津有味。
他沒想到,辦個案,居然還有那么多的八卦可以聽。
王后海,耳朵聽著朱小高家里的動靜,眼睛卻是盯著張大齊家的牛棚。
第二天,天剛微微亮。
諸葛豪杰,攆了攆周圍的蚊子,“王后海,我實在是受不了了,我們回去吧?”
王后海還是一動不動。
他小聲說道:“你回去,記得晚上來的時候,把家里的死鍋貼,帶一塊給我。”
諸葛豪杰,整個人都不好了,他很驚訝,“王后海,不會沒抓到賊,你就這樣每天24小時一直守著吧?”
王后海沒回答他這個問題,只用行動回答他了。
諸葛豪杰看他還是一動不動的,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你一個人待著吧,小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。
我回你家里補覺了,晚上我會給你帶吃的。”
諸葛豪杰不是個傻瓜,他知道王后海之所以24小時在這里,是想發現點有用的線索。
可這無頭案,多了去了,不可能每一個案件都能抓到主謀的。
他見王后海死腦筋,也不再勸他了。
諸葛豪杰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,回嫂子家里吃飯去了。
王后海這一待,就是整整三天三夜。
這天,諸葛豪杰把剛帶過來的死鍋塌,遞到了王后海的面前。
王后海烏黑的雙手,接過,直接就開始吃了起來。
不是諸葛豪杰視線好,實在是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圓。
而王后海的手,黑的太過明顯。
諸葛豪杰小聲道:“王后海,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,這賊估計是不會再來偷剩下的牛了。”
王后海,咽下了口中的餅。
諸葛豪杰忙把,水壺給王后海遞了過去。
王后海咕嚕咕嚕的,喝了好幾口水。
他用手腕抹了一把,嘴角的水。
“再等等。”
諸葛豪杰見說不動他,只好詢問道:“那你這幾天發現什么可疑的人,或者線索了嗎?”
王后海想了想 ,還真沒有。
“只有胡獸醫,每天下午會來一趟,張大齊的家。
要說最可疑的......”
王后海單手托腮。
“就是,每天半夜張大齊都會一個人出門。
直到第二天,天快亮才回來。”
諸葛豪杰,看著張大齊家的門問道:“今天呢?出去了嗎?”
王后海吃完餅,喝光所有的水,“今天還沒呢。”
話音剛落,就見門口出現一個人影。
兩人頓時來了精神,對視一眼。
難道是小偷?
布谷,布谷。
門外的身影,把兩個手掌放在口邊,發出布谷鳥的叫聲。
王后海,看著這個身影,他怎么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眼熟呢?
沒過多久,就見一個身影打開了院門。
悄摸的出來,關上了院門。
“哎呀,你怎么才來?”
“我說,張老頭,你老伴都報警了,這要是再賣了一頭牛,警察會不會把我們給抓起來?”
“你也說是賣的了,再說了,都幾天都沒見到王后海的身影了,他可能早就回縣里了。
好了,別廢話,快點吧。”
兩個身影,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旁邊的牛棚。
張大齊從身上掏出了牛棚的鑰匙,打開鐵柵欄。
沒一會,兩人就從里面牽出了一頭壯碩的牛。
就在這個時候,兩個老頭突然被一陣亮光照的眼睛,睜不開。
王后海用手電筒,照著兩人的眼睛。
諸葛豪杰,利落的將兩人的手腕上銬上了手銬。
咔嚓,咔嚓。
諸葛豪杰嗓門頗大,“抓到偷牛賊了,抓到偷牛賊了。”
諸葛豪杰和王后海,兩人這才看清偷牛賊的樣貌,正是張大齊和胡獸醫。
這邊的動靜,頓時把左鄰右舍給驚動了起來。
因為,張大齊家里的牛被偷走的事情。
不少家里有牛的村民,都很害怕自己家的牛被偷。
所以這幾天,家里有牛的人家,夜里都睡的不踏實。
這一下聽到了,偷牛賊抓到了,都披上衣服過來看熱鬧。
這么大的動靜,隔壁的村長朱小高和老婆張翠花兩人,也被門外的動靜給驚動了。
胡獸醫,一見那么多人,頓時慌了。
“我不是偷牛賊,這都是誤會。
王后海,你快把我放了。”
王后海,指著胡獸醫手上牽牛的繩子,“人贓并獲,誤會什么?
有什么話,跟我們回所里再說吧。”
胡獸醫嚇的,把手中的牽牛繩一扔。
他聽王后海這樣說,頓時就被嚇到了。
“別,別,我什么都交代。
這牛可不是我偷的,是這張大齊讓我牽出去賣的。”
胡獸醫,戴著手銬的手,指著張大齊。
張大齊低著頭不說話。
一旁出來的張翠香,急了。
“胡獸醫,虧我爸,把你當他最好的朋友,你居然竄到我爸把牛偷出去賣。”
這個時候,張嬸也出來了。
她看著自己的老頭和胡獸醫兩人手腕上,都銬著手銬。
聯想到剛剛聽到的話,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張嬸脫下腳上的鞋子,上去就打張大齊的頭。
“好呀,我就說你每天晚上都出去干什么。
你說,是不是胡獸醫帶你去找小姐了?
就說男人只有掛在墻上才老實。
你居然敢把家里的牛賣了,出去嫖?
那牛可是我的命根子,看我不打死你。
年輕時候這樣,我也就忍了,都快入土的人還這樣子,我要和你離婚。”
張大齊這下可真的慌了。
“我真沒去找小姐,我,我我是賭錢賭輸了。
老胡你快幫我說句話呀。”
胡獸醫,在一旁,幫著證明。
“對,是賭輸了錢,沒去嫖,真沒去。”
張嬸聽到這樣說,心里松了一口氣。
又問道:“輸了多少?”
張老頭,伸出一根大拇指和一根食指。
張嬸眉毛一跳,“800元?”
“8000塊。”張大千小聲道。
這個時候,一頭壯碩的牛最多也就能賣上個1000塊。
張嬸顧不得任何顏面,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,“你個天殺的,挨千刀的。
我怎么就嫁了你這么個沒用的男人。
離婚,我要和你離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