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天后。
要說整個村里,心情最不好的人就是朱小高了。
朱小高一臉愁苦的,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抽著煙。
張翠花從廚房出來 ,對著門口喊,“吃飯了。”
朱小高沒好氣的說:“吃,吃什么吃,一根小黃魚夠我們吃多久的。”
說完就摔門而出。
昨天,朱小高到底還是接到了,楊縣長的通報批評。
又因為老丈人,張大齊,輸了8000塊。
張翠花把家里的小黃魚賣了一根,這才將外債平了。
朱小高直接就抑郁了,他明晃晃,金燦燦的小黃魚,頓時只剩下5根。
這擱誰能受得了呢,要知道就是在整個村里,萬元戶都沒有幾家。
朱小高背著手,在村里溜達。
走著,走著,這就走到了林秋香的家門口。
飯香味從院中飄出來。
朱小高本就沒吃飯,聞到香味肚子嘰里咕嚕的叫喚著。
叫喚的不光是肚子。
朱小高想到了林秋香。
她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,亦或者是床上功夫。
林秋香是他吃過的女人中,最香甜的。
看著緊閉的大門,隨即想到了今日不同往日了。
如今的王后海可是一名警察。
不管怎么說也是個官了。
要說朱小高一點不怕,那是假的。
朱小高搓著手,在大門口躊躇著。
他趴在門縫中向院中看去。
只看到林秋香端著碗,轉身去廚房的窈窕背影。
還能看到的,就只有院中晾衣繩上的紫色內衣了。
這個時候的,朱小高,大腦里全是精蟲,也顧及不上其他的。
他看了看林秋香的家門口沒有人。
朱小高快步的,繞到了林秋香家的后門。
蹲下微胖的身體,短小的手去拿石頭后的鑰匙。
可是摸了半天,什么都沒摸到。
朱小高嘴里嘟囔道:“這不可能呀,后門的鑰匙每次都是放在這里的。”
直到朱小高,把整個石頭都搬開,他才反應過來,林秋香把鑰匙給收走了。
朱小高,敢肯定,這個時候的王后海在縣里。
家里就只有林秋香一個女人。
一定是林秋香忘了放鑰匙了。
想到這里,朱小高拍打后門。
砰砰砰。
林秋香剛洗好碗,就聽到有人敲后門。
頓時她有些驚慌起來。
這敲后門的不會是別人,只會是朱小高。
林秋香有時候,會忘記在后門的石頭后,放鑰匙。
朱小高也會拍打后門。
林秋香慌忙跑去開門,不是因為其他的,而是朱小高一直敲門。
這要是被鄰居看到了,那她和朱小高的事情,一定會在村里傳的沸沸揚揚。
吱。
門打開了。
朱小高看到林秋香,就想往里面闖。
“秋香,我來了,還有什么吃的沒有,我餓壞了。”
后門不大,只夠一個人進去的。
林秋香卻攔著,不讓朱小高進去。
林秋香面色疏離,“村長,家里沒吃的了,你還是回去讓你老婆張翠花給你做飯吧。”
朱小高見林秋香臉色這般冷淡,再聯想到剛剛沒找到鑰匙。
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朱小高:“林秋香,你這是想斷了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?”
林秋香語氣淡淡,“以前我是逼不得已,如今小叔子已經大學畢業了,也有了工作。
我也就不想做,那檔子不光明的事情了。”
朱小高確是不高興了,“林秋香,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。
如今王后海考進了派出所了,你這是看不上我了?”
林秋香目光看向其他地方,但眼神堅定,“我們兩人,說到底也不過是交易,算不上什么情誼。”
朱小高,怒從心間起。
他顫抖的手指著林秋香,“好,好呀。
林秋香,說到底,你也不過是賣的。
是一個婊子,你裝什么清高。
我們走著瞧!”
說完,朱小高甩袖轉身離開。
因為情緒激動,絆倒了一根樹枝,摔了個狗吃屎。
朱小高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轉身看了眼已經關上的后門。
“裝什么裝,說到底也是被我玩過的女人。
我要去縣里,給小舅子報信。
讓小舅子花點錢,找關系打點一下,看看能不能讓王后海丟了工作。
到時候,我要讓你跪下來求我。”
想到,
小舅子也怕王后海調查,他哥哥王前海當年去世的事情。
朱小高心里更加篤定,小舅子張松林會幫他這個忙。
這不光是幫他,更是幫張松林自己。
關上后門的林秋香,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如今小叔子成才了,秋香不想過以前的生活了。
縣城。
派出所。
崔隊打開雙臂,“好了,好了,大家都安靜一下。
現在我要特別表揚,我們所里的王后海警員。
縣里下了通報表揚,王后海同志在陳村發生山洪的時候。
沒有顧及自己的安危,而是和林秋香兩人。
一家一戶的通知村民離開。
另外,王后海剛到所里不久,就破獲了偷牛的案件。
我們大家,都要向王后海同志學習!”
說完,帶頭鼓掌。
崔隊走到王后海的旁邊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好嘛,王后海,就連縣里剛上任的楊縣長都對你贊賞有加,小子你可以嘛!”
山洪發生第一時間,楊縣長就下村,并安排物資去救援。
崔隊沒想到,剛來的一個小警員,居然能有運氣遇到楊縣長。
要知道縣長這個級別,就是他到現在也沒見到過。
王后海連連道:“碰巧遇到的,碰巧。”
他雖然是官場新人。
但是王后海也是知道,領導夸你,你可不能真的認為自己就有斤兩了。
崔隊把表揚狀,放到了王后海的手里。
“好好表現。”
說完,就離開了。
崔隊剛走,諸葛豪杰就湊到了王后海的面前。
“可以嘛,王后海你小子居然認識德順縣剛上任的縣長,這件事情沒聽你說呀。”
王后海:“小事,也沒什么好說的。”
一旁的李建國,上次和他們組的組長熊芳芳出警。
先不說去了后,賭鬼不知道從哪里,提前知道了消息,跑的一個不剩。
回來,幾天沒見到王后海,再見到就聽說他破了偷牛的案件。
如今更是得到楊縣長的贊許,這讓他怎么能忍受。
心里嫉妒的火苗,竄的老高。
眼神瞄著王后海說道:“聽說楊縣長是個女縣長,怕是有四十多了吧。
誰知道是看上了,王后海什么‘能力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