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生活,也因此寬裕了一些。我換了一個大一點的出租屋,
有了一個可以安心畫畫的小陽臺。陽光好的時候,我會把畫架搬到陽臺上,一邊曬太陽,
一邊畫畫。我還用賣畫的錢,資助了幾個和我一樣有繪畫天賦,但家境貧寒的孩子。
給他們買畫具,請老師教他們畫畫??粗麄兡玫疆嬀邥r開心的笑臉,
我感覺自己好像也變得開心了一些。顧醫生還是會偶爾跟我聯系,我們像老朋友一樣,
聊聊天,說說各自的近況。沒過多久,我就在畫廊附近,看到了王秀蓮和林建國的身影。
他們比以前更老了,頭發白了很多,背也有些佝僂了。臉上布滿了風霜,
眼神里充滿了疲憊和焦慮。他們手里拿著我的照片,逢人就問,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人。
很多人都搖頭,或者不耐煩地走開。我躲在街角的咖啡店里,隔著玻璃窗,遠遠地看著他們,
心里很平靜。沒有恨,也沒有愛。就像在看兩個與我無關的陌生人。林耀輝也來了。
他比以前瘦了很多,也憔悴了很多,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囂張和得意。
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T恤,默默地跟在王秀蓮和林建國身后,幫忙發著尋人啟事。
我看到,王秀蓮在街邊發尋人啟事的時候,因為站得太久,體力不支,差點暈倒。
林建國趕緊扶住了她,讓她坐在路邊的石凳上休息。林耀輝也急忙跑過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