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大雨中跪了很久。
直到我暈死過去，耳邊最后聽到的是一句冰冷的話語。
「夫人，她有認錯嗎？」
我是被刺目的光晃醒的。
等我醒來，發現眼前有個大屏幕，上面飄著密密麻麻的彈幕。
我看著直播間頂部的「拍賣會」三個大字，本能摸了摸身上的衣服，發現煥然一新。
有人看出了我的想法。
【夫人，你的身材真好，給我看激動了，雖然臉丑了點，但沒關系，關上燈就是一個洞。】
我面色煞白，起身朝外走。
可是大門怎么也擰不開。
我將窗簾拉開，遠處立刻出現無數反射的鏡片。
彈幕適時瘋狂滾動。
【我去，真人真可以，不枉我連夜搭車過來！】
【她丈夫可真舍得，這個女的真是個極品，身材真好，可惜半邊臉全是血痂。】
他們對我評頭論足，將我當做一件商品。
我全身如有火在燒，大腦一陣眩暈。
好在，這場直播并未持續多久，很快就結束。
等直播結束后，程敘推門而入。
「韓瀟，你放心，只是走個過場。」
「到時，我一定點天燈將你買下來。」
「你畢竟是我的妻子，我只是讓你給沈絨出出氣。」
我眼紅如血。
「程敘，滾，你滾，我不想見到你！」
程敘抱臂冷笑。
「韓瀟，你可真是不知所謂！」
「既然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，那就繼續關著！」
「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！」
我在房間里被餓了很久。
等有人推開門，已經是后半夜。
程敘推著蛋糕走了進來。
「韓瀟，今天是沈絨的生日。」
「你看，她對你多好，親手給你做了蛋糕。」
我餓得前胸貼后肚，也顧不得體面，抓起蛋糕就吃。
程敘一臉嫌棄。
「好歹曾經也是大小姐，也在我們程家養尊處優這么多年。」
「居然如此粗鄙！」
我手一頓，繼續吃著蛋糕。
弟弟還沒醒，我韓瀟還不能死。
體面和尊嚴，于我而言，只是一種奢侈。
等我將蛋糕吃完，沈絨一臉惶恐地進了門。
「這個蛋糕不要吃！」
「我用錯了面粉！」
我疑惑抬頭。
程敘立馬將女人護在身前。
「韓瀟，沈絨也是一片好意。」
「你大度點！」
沈絨沖我挑釁一笑，繼續述說。
「我用的面粉是……是后花圈挖的粉末。」
「韓小姐，真的對不起，它們實在太像了！」
我瞳孔驟縮。
「是不是黑色陶瓷管里的！」
程敘點頭。
「瀟瀟脫落的毛需要埋起來做紀念。」
「那個黑色陶瓷管正合適。」
我心神大駭，立馬伸手去摳嗓子眼。
在兩人震驚的眸光中，我將蛋糕嘔出。
程敘猛地扇了我一巴掌。
「韓瀟，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，簡直難看至極！」
我偏過頭，慘笑出聲。
「程敘，你知道罐子里的是什么東西嗎？」
「那是我們未出世孩子的殘骸！」
程敘面上出現一瞬的空白。
沈絨無辜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