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么殘骸？我聞著一股牛奶味，是奶粉吧。」
程敘眼里怒意勃發。
「韓瀟！你簡直不配為人母！」
「這種玩笑都能開，我平日里真是太過慣著你！」
我掙扎開口。
「程敘，我們在一起多少年？」
「我何曾騙過你！」
沈絨冷笑出聲。
「韓瀟，你騙過程敘的。」
「小時候，他不慎溺水，是我救的他。」
「結果，你偏說是你救的！」
我嘴巴張了張，正要辯駁。
程敘又扇了我一巴掌。
「韓瀟，你怎么變成這樣子，真是太讓我失望了！」
「我宣布，你弟弟的藥即刻停用！」
我神色大變，立馬爬去扯男人褲腳。
「是是是，我是撒謊精，程敘，求你，我弟的藥不能停！」
男人面色稍緩。
「總算不是無可救藥，停一天，給你當懲罰。」
「再有下次，你弟弟就不用救了！」
我心頭一跳。
「不，不行！」
「一天也不行，我弟弟根本堅持不住！」
程敘眉眼陰騭。
「韓瀟，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！」
「關你一天，后天再放你出來！」
我無力跌倒，再次被鎖在門內。
我在房里被關了一天。
等大門再次被打開，我抱著一個鐵罐沖出門。
里面是我的嘔吐物，也是我那可憐孩子留在世上唯一的痕跡。
來到醫院。
一個熟識的醫生神色匆匆。
「韓小姐，韓先生他必須立刻吃特效藥！」
「現在，他的生命特征很微弱，可能隨時會斷氣！」
我顧不得許多，再次撥通程奶奶的電話。
老人家叫我不用急，并且特效藥已經到了，現在就在病房的桌子上。
我長舒一口氣，與醫生交代一番，一同趕去病房。
剛進病房，我就看見沈絨正捏著黃色膠囊，朝黑狗嘴巴丟。
「不！」
我目眥欲裂，正欲上前，卻被趕來的程敘推了一個趔趄。
黑狗打了個飽嗝。
沈絨沖我輕挑眉梢。
「程敘，你怎么來啦？」
「我剛才看見桌子上有個小藥丸，小黑很喜歡，我就給它吃了。」
我大口喘息，抄起水果刀，就朝黑狗方向沖。
那是弟弟的救命藥，絕對不能有失！
「韓瀟，你想干嘛！」
程敘拉住我的手，眼神冰冷。
我火急火燎。
「那是我弟弟的救命藥！」
「趁這畜生還沒消化，我必須取出！」
程敘一把將我摜到墻上，眼神失望。
「特效藥而已，我明天再找人加急運來就是。」
「韓瀟，沒想到你這么沒肚量，連一只畜生都容不下！」
我眼神哀求。
「程敘，我真的沒撒謊，我弟弟真的已經十萬火急！」
隨行的醫生心焦附和。
「韓先生，真的太需要這個藥了，如果沒這個藥，他可能今天就會死！」
「程先生，人命大于畜生的命呀！」
程敘眉眼遲疑。
沈絨小聲啜泣。
「不……不要殺小黑，我……我只有它了。」
「韓瀟，你……你不就是嫉恨小黑用了你的臉皮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