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…我拿我的,賠給你就是。」
程敘面色頓時轉(zhuǎn)冷。
「韓瀟,你可真行,真是紅杏出墻的女人!」
「居然能勾搭上別人,跟你一起作偽證。」
「你這次真是太過分了!」
「你弟弟的狀況,我還不了解?」
「都躺了多少年了?現(xiàn)在就突然不行了?」
「真是好笑!」
他將我一把甩開,擁著女人就走。
「特效藥,明天就到!我找人加急!」
「韓瀟,你如果繼續(xù)再這樣做下去,那就離婚!」
我癱軟在地,眼神空洞。
醫(yī)生欲言又止,最后輕拍我肩膀。
「節(jié)哀。」
弟弟終究還是死了。
我感覺自己這些年的隱忍就像個笑話。
我笑著笑著,突然咳出血。
就在血液即將濺到弟弟的骨灰盒,我立刻彎腰將其抱緊。
「弟弟,姐姐無能,救不了你。」
「但起碼給你一個清白,讓你走得干干凈凈。」
我失魂落魄地出了殯儀館。
剛出門,就有兩個大漢按住我的肩膀。
我劇烈掙扎。
「你們想干什么!這是違法的事情!」
「再這樣,我就報警!」
他們一言不發(fā),轉(zhuǎn)頭看向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。
程敘面沉如水。
「韓瀟,你可真行,你弟弟有你這個姐姐也是倒霉。」
「你居然做戲做到殯儀館里!」
男人一把奪過我手里的骨灰盒。
「來人,去,將它丟到火里。」
我驚聲尖叫。
「不要!那是我弟弟的骨灰!」
拉扯間,我的身上又有一個鐵罐子掉出。
程敘矮身打開盒子,面色再次暗沉幾分。
「韓瀟,你演戲演過了!」
「居然還詛咒自己的孩子,真是惡毒!」
「來人,把這個也丟火里!」
我心臟緊縮。
「程敘!不能丟,求你!」
程敘氣笑出聲。
「不用了,都給我,我親手丟!」
熊熊烈火中,兩堆骨灰化為灰燼。
那一刻,我的心也徹底死去。
做完一切。
程敘突然靠近我,鋒利的棱角軟了下來。
「韓瀟,我知道你最近因為沈絨的出現(xiàn)患得患失。」
「但請你相信我,我是愛你的,程家主母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。」
「對于沈絨,我只是虧欠。」
他話語溫柔。
我剛想回話,脖子猛然一痛。
我僵硬轉(zhuǎn)頭,就見一根針管不偏不倚地扎進我脖頸。
而握著針管的手,不是誰的,正是程敘!
我強撐一口氣。
「程敘,我韓瀟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救了你這個爛人,當(dāng)初就該讓你溺死在池塘里!」
男人臉黑如鍋底。
「韓瀟,你真是矯情!」
「都說了只是走個過場,我又不是不買下你!」
我凄然一笑,啐了他一口,徹底閉上眼。
程敘,如果當(dāng)初我韓瀟沒有遇見過你……
那該得多好呀。
等我再次醒來,已經(jīng)在一個籠子里。
無數(shù)人喊著價格。
他們眸光綠油油,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待宰羔羊。
競價結(jié)果很快出來。
出最高價的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