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把槍支好,槍口還是露出一截,接著從系統中兌換了一卷棉線,拴在身上。
試了試,拉一下,槍口動一下,雖然不是那么逼真,但也能吸引注意力。
接著林默一邊拉動槍口,一邊偷偷的從坡下開始迂回。
為了避免被日本兵發現,他整個身體都僅僅貼在地上,一點一點向前蠕動。
期間日本兵又打了兩發空槍,還有一發對著林默槍口晃動處。
林默也很配合,小鬼子打完,立刻使勁拽了拽槍身,差點把槍身拽下來。
就這樣挪了十分鐘,停在了一個很小的土坡后,距離小鬼子不足十米遠!
小鬼子做夢也不會想到,一個人,竟然可以把自己保命的槍支作為誘餌,離開自己的掌控。
而林默在等,在等一個機會!
“砰”
小鬼子又放了一個空槍!
就是這時!
林默深吸一口氣,用盡全身力氣,沖出微小的掩體!手中瞬間多出一把刺刀!
林默奔跑的聲音不算小,瞬間吸引了小鬼子的視線。
小鬼子下意識探出頭一看,林默已經沖到四五米處!
瞪大的雙眼告訴林默,小鬼子有多么震驚,上一秒坡上的槍口還在抖動,下一秒人已經到面前!
小鬼子甚至沒都來得及二次拉動槍栓!
一把刺刀,被林默猛地朝小鬼子的胸口擲去!
小鬼子下意識的格擋,刺刀叮的一聲,擊中小鬼子胸前的槍管朝地面落去。
小鬼子瞬間大喜,哪有帶著刀沖鋒,上來就把刀丟了的?
可不等小鬼子高興完,
林默的手中又突然出現第二把刺刀!
小鬼子看著這憑空出現的刺刀,格擋動作還沒收回,
被撲過來的林默瞬間扎穿了身體!
同樣熟悉的入肉感,林默的血液仿佛沸騰了,
不顧左臂的撕裂傷,
拼盡全力壓住小鬼子手里的三八大蓋,
右手又開始刀刀入肉的爽利抽插!
不過四五刀,林默的力氣已經去了大半,
看著身下已經軟綿綿的日本兵,口鼻已經開始汩汩冒血,
掙扎著起身,將日本兵的三八大蓋奪過,上膛。
【目標:日本陸軍上等兵(三下谷)】【罪惡值:123(參與南京地區搶掠,毆打平民致死)】【擊殺確認!獲得血債積分:123點!】
就在他想要尋找掩體的瞬間,
一顆子彈向他飛來,
子彈撕裂了他大腿外側的褲子和皮肉,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血痕!
他順勢一滾,藏在掩體后 ,看著正在滲血的大腿,
林默心中叫苦不迭,但也暗自慶幸。
幸虧最后這名鬼子瞎了一只眼,否則剛才就不是擦破皮肉,而是送他歸西。
林默不能再等,說不定其他鬼子已經在路上,自己浪費了太多的時間。
他悄悄把剛捅死的小鬼子尸體拉到身前,自己擺好姿勢,
雙手架著小鬼子軟綿綿的尸體,
用盡全身力氣架出掩體!
“砰”
“噗呲”
穿透力極強的三八大蓋子彈,透過小鬼子的肉體擦著林默的腋下飛向后方。
林默把已經死透的小鬼子尸體猛地向前擲出,
本來右眼失明的最后一名鬼子就已經視線受阻,
同伴的尸體從他視線中越變越大,
他踉蹌的向后躲開,腳步慌亂而虛浮。
林默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,猛地從一躍而起,如同受傷的猛虎般,不顧一切地撲向了那最后一名日本兵!
一場原始而慘烈的肉搏戰,在冰冷的雪地上再次展開!
那名日本兵雖然失了先手,但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,格斗能力遠非林默可比。
他躲開同伴尸體后,順手用槍托狠狠地砸向林默的頭部,林默堪堪避過,但槍托依舊砸在他的肩膀上,讓他悶哼一聲,幾欲倒地,手中的刺刀也脫手掉落。
但林默此刻已經殺紅了眼,也沒有機會再撿起刺刀,
只能順勢抱住日本兵的腰,用頭猛撞對方的面門,左手扣住小鬼子唯一的左眼,再用膝蓋頂撞對方的下陰……他用上了所有能用上的、最原始、最野蠻的攻擊方式!
最終,在那名日本兵因為劇痛和驚駭而出現一絲松懈的瞬間,林默瞅準機會,用盡全身力氣,一記兇狠無比的肘擊,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!
“咚!”
那名日本兵悶哼一聲,眼神瞬間渙散,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林默掙扎著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刺刀,用盡最后的起立,
自小鬼子胸膛心臟處壓了進去,
刺刀在骨縫里摩擦的聲音酸澀刺耳,
日本兵最后掙扎了一下,再也沒有了動靜。
【目標:日本陸軍下等兵(松下小野)】【罪惡值:165(參與多次掃蕩暴行,手上沾滿鮮血)】【擊殺確認!獲得血債積分:165點!】
林默也如同虛脫一般,癱倒在雪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鮮血、汗水、泥土混合在一起,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,但也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兇悍。
他看著周圍三具日本兵的尸體,心中沒有任何喜悅,只有一種劫后余生的疲憊和對這個殘酷時代的深深厭惡。
他知道,這里絕不是久留之地。
槍聲肯定會引來更多的敵人。他必須盡快離開!
他掙扎著爬起來,盡快打掃著戰場,把五支三八大蓋、鬼子身上所有的彈藥、水壺、以及一些餅干和罐頭,全部收入系統空間。
然后,他看了一眼李淑云母子藏身的地窖方向,眼神復雜。
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回去了。
他就像一個移動的災星,只會給她們帶來更大的危險。
他必須離開這里,去更遠的地方,去更安全的地方。
去上海!去那座號稱“東方魔都”的、充滿機遇也充滿危機的城市!
只有在那里,他或許才能找到真正立足和變強的機會,才能將“血債血償”這四個字,真正地刻在侵略者的墓碑上!
他最后望了一眼下河村的廢墟,毅然決然地轉過身,朝著李淑云之前所指的、大致是上海市區的方向,拖著疲憊不堪但眼神卻異常堅定的身體,踏上了未知的、充滿荊棘的征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