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有技術人員和工人，連炊事班的師傅們都放下鍋鏟來湊熱鬧
趙主任親自開車送周懷安和幾位主要技術人員前往現場。
"周同志，我聽說上級派了一位將軍來觀摩，還有北極熊的技術顧問也來了。"趙主任語氣緊張，"這次試射關系重大啊！"
周懷安點點頭，心里卻一點也不慌。有系統在手，他對自己的設計有十足信心。
"放心吧，趙主任，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。"
到達試射場時，周懷安看到荒地上已經停了十幾輛卡車和吉普車，不少穿著軍裝的人正在架設觀測設備和安全警戒線。
遠處的靶場上，擺放著幾輛廢舊坦克和一些模擬掩體，顯然是作為打擊目標。
"周工程師，大家都等著呢！"老許迎上來，激動得手都在抖，"這玩意真能打出去嗎？我看那尾翼結構怎么看怎么別扭。"
周懷安笑笑："老許，您再忍一忍，馬上就能見證奇跡了。"
就在這時，一輛掛著紅旗的黑色轎車緩緩駛來。
車上下來一位身材魁梧的將軍，胸前掛滿勛章，面色凝重。
"那是誰？"周懷安低聲問趙主任。
"王鐵山將軍！"趙主任嚇得聲音都變了，
"他可是前線的虎將啊，專門負責箭頭部隊！聽說此前一直對我們的武器裝備很不滿意，說打不穿敵人的坦克。"
王鐵山將軍大步走來，所有人立刻立正敬禮。
"就是這個什么火箭炮？"王鐵山將軍掃了一眼發射架和火箭彈，眉頭緊皺，
"看著跟玩具似的，真能打？不是鬧著玩吧？"
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，周圍的技術員們都不敢說話，生怕惹怒這位脾氣出了名的將軍。
趙主任硬著頭皮上前："報告王鐵山將軍，這是我們基地研發的新型火箭炮，理論上威力強大，射程遠，適合前線使用。"
"理論上？"王鐵山將軍冷笑一聲，"老子不要理論，要實實在在的武器！"
他轉向周懷安："就是你設計的？"
"是我。"周懷安挺直腰桿。
"小娃娃，幾歲啊你？"王鐵山將軍上下打量著周懷安，
"別給我整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，前線不是過家家！"
周懷安不卑不亢："將軍，不妨看看試射效果再下結論。"
王鐵山將軍哼了一聲，轉身走向觀察區："那就開始吧，別浪費時間！"
試射前的準備工作緊張有序地進行著。
技術小組負責最后的檢查，確認火箭彈裝填正確，發射角度適當。
安全人員拉起警戒線，確保所有觀摩人員在安全距離外。
"全部就位！準備試射！"趙主任高聲宣布。
周懷安站在控制臺前，深吸一口氣。
"周同志，你確定這能行嗎？"王明工程師在旁邊緊張地問，"我總覺得那尾翼結構太奇怪了。"
周懷安胸有成竹："放心吧，一定沒問題。"
他轉向控制臺，大聲宣布："開始倒計時！十、九、八..."
現場一片寂靜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，目不轉睛地盯著發射架。
"...三、二、一，發射！"
周懷安按下發射按鈕。
剎那間，一聲震耳欲聾的"咚"聲響起，一道刺眼的火光從發射管中噴出！
第一枚火箭彈拖著長長的火尾，呼嘯著沖向天空！
"飛起來了！真的飛起來了！"老許激動地大喊。
緊接著，第二枚、第三枚、第四枚火箭彈相繼發射，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，直奔靶場而去。
"轟！轟！轟！"
連續三聲爆炸，三枚常規高爆彈準確命中目標區域，炸起三團橘紅色的火球和濃煙。
"還挺菌！"王鐵山將軍稍稍點頭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。
第四枚火箭彈也精確命中，將一個模擬掩體炸得粉碎。
"不錯，確實不錯！"趙主任激動地說，"精度比預想的還要好！"
但真正的震撼還在后面。
第五枚"增強型高爆彈"呼嘯而出，直奔靶場中央的廢棄坦克。
"轟隆！！！"
一聲巨響，比前四次爆炸聲音大了不止一倍！坦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拍扁，整個車身都扭曲變形，炮塔直接被掀飛！
"臥槽！"老許忍不住爆了粗口，"這威力...太他媽猛了！"
"這這這...這是什么彈藥？！"趙主任瞪大了眼睛，結結巴巴地問。
王鐵山將軍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，眼中閃爍著驚異的光芒："好家伙！這威力..."
而最后一枚，那枚周懷安特別設計的"云爆彈"雛形，才是真正的重頭戲。
"最后一枚是特殊彈頭，大家注意觀察！"周懷安大聲提醒。
最后一枚火箭彈呼嘯著飛出發射筒，拖著比前幾枚更為刺眼的尾焰，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。
周懷安雙眼緊盯著它的軌跡，嘴角微微上揚。
"怎么回事？那玩意兒怎么感覺飛得慢了？"老許瞇著眼睛嘀咕道。
確實，這枚火箭彈接近頂點時，速度明顯變緩，然后在半空中突然"啪"的一聲，彈頭分離，噴灑出一團霧狀物質。
這團灰白色的云霧在空中緩緩擴散，覆蓋了大約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區域，然后...就沒有然后了。
霧氣飄飄悠悠地下沉，現場一片寂靜。
"就...就這？"一個技術員失望地嘟囔著。
"完蛋了，失敗了..."趙主任臉色鐵青，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。
王鐵山將軍的臉色也從期待變成了陰沉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："看來是個啞彈。"
現場氣氛瞬間跌到谷底，人們開始竊竊私語：
"這算什么啊？撒點面粉下來？"
"前面打得好好的，最后來這么一出..."
"裝神弄鬼，我就知道不靠譜！"
連王明工程師也露出了"果然如此"的表情，偷偷瞄了周懷安一眼，卻發現這家伙竟然一點都不慌，還在盯著手表倒計時。
3...
2...
1...
"轟————！！！"
一聲幾乎撕裂天空的巨響突然爆發！
那片看似無害的霧氣瞬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，耀眼的白光刺得所有人睜不開眼。
緊接著，一股難以形容的沖擊波橫掃全場，地面劇烈震動，觀察區的人們像被巨錘擊中一般東倒西歪！
桌椅翻倒，儀器飛散，有人被震得踉蹌后退，有人直接跌坐在地，更多的人則本能地趴在地上，雙手抱頭。
那巨大的火球在瞬間膨脹，直沖天際，形成了一朵標準的蘑菇云！
滾滾濃煙夾雜著火光，在藍天下格外醒目。
靶場上方圓百米內，徹底變成了煉獄。
那輛被作為靶標的坦克不是被炸飛了，而是被蒸發了——只剩下一堆扭曲變形的金屬殘骸。
地面被炸出一個直徑二十多米的深坑，坑邊的泥土都被高溫燒結成了玻璃狀。
仿佛有人在地球上按下了核爆按鈕，周圍的一切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震驚了。
觀察區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剛過，短暫的死寂之后，是一片不可思議的驚呼和尖叫。
"我操他媽的！這是什么玩意兒！"老許爆出一連串粗口，渾身發抖，"這不是磨姑蛋吧？老子上輩子沒積德，這輩子要被輻射了？"
"這...這...這..."趙主任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，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掉出來，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蘋果，整個人像被定住一樣站在原地，雙手無意識地抖動著。
王鐵山將軍直接坐在了地上，兩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。他那張向來剛毅的臉此刻蒼白如紙，冷汗涔涔而下，張大的嘴巴和驚恐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像個受到驚嚇的孩子。
"蘑...蘑菇蛋？我們...我們有蘑菇蛋了？"王鐵山將軍喃喃自語，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，"這...這不可能...怎么可能..."
一個技術員直接癱倒在地，眼鏡摔出老遠都沒注意。
他渾身發抖，像篩糠一樣，嘴里不停地用他們的語言念叨著什么，大概是禱告詞。
王明工程師完全被"石化"了。
他瞪著遠處的蘑菇云，一動不動，連呼吸似乎都忘記了。
嘴巴開開合合，卻沒有聲音發出，臉上的表情凝固在震驚與恐懼之間，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