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安同志,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,他是我老婆的哥哥,怎么會害我女兒呢?”
生日宴會原本正是熱鬧的時候,都在慶祝阮于冶七十大壽。
公安卻從大門進入,拽著銬住了王志國,身后還跟著阮淮苓,阮淮苓頭發亂糟糟,小臉臟兮兮,衣服也沾了塵土,看上去就是瓷娃娃掉落在地上,蒙塵了。
“我親眼見到他從背后襲擊了這位女同志,是女同志說家在附近,我才來這,等她收拾了,得跟我一起回去做筆錄。”
“王志國,你為什么這么做?”阮沭中全然不知王倩倩做的事,很不理解。
王志國以前一家不是挺喜歡阮淮苓的,這是在做什么!
王志國沒回話,當著眾人面,他看向王倩倩,沖著王倩倩使眼色。
王倩倩心里慌得不行。
王志國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今天阮家熱鬧,特意選得這個時間,阮淮苓失蹤了沒人會在意,結果王志國連這點事都做不好?
王志國要是把她給供出來,那可就完了。
王倩倩緊張的手心冒汗,不發一言。
阮森民知道部分內情,很快猜測到了事情的始末,“父親,今天是爺爺生日,不如先讓妹妹收拾一下,跟公安同志回去做筆錄,我們之后再說?”
要是當著面說清楚,阮沭中肯定會知道王倩倩還在想辦法要把阮念念帶回來,而且把主意打到了阮淮苓身上。
上次阮沭中的警告還言猶在耳,不能讓阮沭中知道內情。
“方才是小媽讓我去的,說有驚喜給我準備,小媽,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嗎?”阮淮苓眼眶紅紅的,睜大著眼眸,無辜又無措,仿佛不理解,為什么王倩倩要害她,她這么相信王倩倩。
“你讓我跟王志國說我的工作轉讓給他女兒,是不是這個謊言被他識破了,所以他想報復我?”
當著眾人的面,阮淮苓委屈的直落淚,顧不得現在是什么時候了,她把該說的都不該說的都說了。
王倩倩瞪大了眼,推開旁側的人,跑到阮淮苓面前,想捂她嘴,但被阮淮苓后退一步躲到了公安后邊,沒能成功,她只能悻悻然解釋,“你胡說八道什么呢?”
感受到周圍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,王倩倩繼續說,“小孩子胡說的,胡說的,我怎么可能教她撒謊呢。”
王倩倩看向王志國,心虛的不行,但還是強顏歡笑。
王志國霎時間反應過來了,好啊,合著王倩倩是打算空手套白狼?
“王倩倩,你最好是把事情解釋清楚,否則你自己掂量著辦!”
王志國要不是被拷住了,早就上去給王倩倩一巴掌了。
平日里王倩倩仗著攀附上了阮沭中,沒少奚落他,他能拿好處,自然也隨便她。
可是他現在要幫她做的事,那可不是小事,結果王倩倩居然是騙他?王倩倩當真是好樣的,膽子肥了!
王志國怒火中燒,但他也知道,如果把他們要把阮淮苓送鄉下的事情暴露了,會對他更加不利。
“這一切真的是誤會。”王倩倩求助的看向阮沭中,卻換來了阮沭中冰冷的眼神。
阮淮苓躲在公安的身后看戲,心情愉悅極了。
今天這事吧,她提前跟覃之昂說好了的,覃之昂跟人提了一句,擔心這邊偏僻會有意外發生,增加一下公安巡邏。
一切都很自然而然,沒人會發現有問題。
愚蠢的人跳進陷阱,那只能埋怨自己運氣差。
“淮苓,他是你舅舅,他怎么會想要傷害你呢?”
“你快跟公安解釋,這只是誤會。”
阮沭中不說話,王倩倩只能自己硬著頭皮勸阮淮苓。
阮淮苓怯生生的冒出頭,“他哪里是我舅舅,我媽可沒有兄長,現在是我差點出事,為什么小媽你偏幫外人?”
“繼母就是不會對非親生的女兒好,對嗎?”
阮淮苓美人垂淚,小臉上還沾著臟兮兮的塵埃,在場的其他人大多知道阮家的事情,一時間都比較心疼阮淮苓。
“果然繼母就是心狠,這幾年說王倩倩是寵阮淮苓吧,可實際上哪有那么無底線縱容的。”
“現在又聯合自己娘家人,別是想把阮淮苓賣了吧。”
“我聽說最近有人販子出現的呢,實在是嚇人勒。”
...
議論聲不大不小的,隱匿在賓客人群里,也不知道是誰說的。
王倩倩哪里見過這陣仗。
她怎么都不會想到,率先的第一句討論,就是阮淮苓自己退后藏在人群里說的,阮淮苓生**學,口技不在話下。
阮淮苓就瞧著王倩倩一言不發,王志國憤恨盯著王倩倩,很是舒服。
“淮苓,我怎么會不對你好呢,這樣,公安同志,我們一起去說清楚,這其中真的是誤會。”
王倩倩沉思以后,強顏歡笑,堅定地解釋這就是誤會。
可是不是誤會,在場人不是傻子,王倩倩再怎么說,也沒人相信,不過維持體面罷了。
阮于冶眼看著自己的生日宴變成了這副模樣,一口氣沒上來,氣得暈了過去。
阮沭中不想成為眾人的笑柄,借阮于冶的昏迷,讓阮森民遣散了眾人。
“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,到底怎么回事,你這好媳婦到底都做了什么!”
阮于冶并非是真的暈了過去,他是裝暈把客人遣散。
這會兒王志國被公安帶走,阮淮苓沒跟著。
大堂里她在旁邊小聲哭泣,王倩倩一言不發,阮沭中也低著頭,王倩倩做的這事情的確讓他抬不起頭,他還打算找阮于冶要禮物填補自己的丟失的窟窿,現在都不知道怎么開口。
“爺爺,我相信媽媽肯定是不知情的。”阮森民受阮于冶疼愛,阮沭中不說話,他接了話茬
不管怎么樣,王倩倩都是他母親,
阮于冶看向阮森民,對于七年未見的阮森民,阮于冶是心疼的,憤怒之后,他又想到王倩倩是阮森民的親生母親。
他瞧不上王倩倩,但現在阮家就只有阮森民這么一個男娃娃。
阮于冶冷哼了一聲,“她最好是不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