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,您放心吧,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好的,你保重身體。”
“爸,你說句話。”阮森民面面俱到,當和事佬。
阮森民礙于還想著要跟阮于冶要東西,低了頭,“爸,就像是森民說得,這肯定是個誤會。”
“哼,好好的生日宴,都被你們攪黃了!”
“行了,別哭了,哭哭哭,就知道哭!”
阮于冶不喜歡阮淮苓,阮森民讓阮沭中給他服軟了,自然他就把火灑在阮淮苓身上。
怎么想都是阮淮苓的錯,如果阮淮苓不把公安帶上門,不那么說,這就是沒有的事。
阮淮苓果然就是個惹禍精!
“爺爺,我不該哭嗎?我差點就被人賣了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可是你是不是太偏心了。”
“這件事我是受害者!”
阮淮苓委屈的擦眼淚,強忍著淚水哭訴。
葉霜一直在旁邊沒說話,她是阮于冶后娶的妻子,今年五十來歲,比阮沭中大幾歲,稍加打扮還風(fēng)韻猶存呢,如今看阮淮苓哭得這么傷心,心里想著息事寧人,她不太喜歡阮淮苓,但一向習(xí)慣做好人。
“淮苓,你先別哭,奶奶給你一份小禮物好不好?”
“前不久得了一顆夜明珠,可亮堂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
阮淮苓知道,再鬧下去,一家人都不偏心她,她得不到一個公正處理,反正王志國被公安帶走了,阮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,見好就收吧。
她還要維持一下愚蠢的人設(shè)呢。
“當然是真的,奶奶去拿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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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”
阮淮苓在吃著糕點等自己的夜明珠,她不搭理王倩倩,一副是生氣的樣子,結(jié)果傳來了尖叫聲。
是葉霜的。
阮于冶聽著葉霜傳來的聲音是在倉庫附近,心中有了不好的預(yù)感。
一群人循聲過去,就見到葉霜看著空空如也的倉庫,整個人都不太好,見到阮于冶過來,她趕忙說了方才的情況。
“我打開就見到這幅場景。”
“東西都不見了!”
倉庫的鑰匙只有葉霜跟阮于冶有。
阮沭中看著空空如也的倉庫,感覺有點眼熟,這怎么跟他密室被搬空一樣?但是不可能。
該不會是阮于冶不想將東西給他,故意上演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吧?
不怪他覺得阮于冶老不死不想把東西給他。
實在是他自己就是自私的,自私是一脈相承的。
“這怎么回事!”阮于冶說完就暈了,是真暈過去了。
阮淮苓眨眨眼,忽然想起來今天收倉庫的時候,的確收到了一顆品質(zhì)不錯的夜明珠。
看這事鬧得。
阮淮苓全然沒有愧疚心。
關(guān)系不好的人,就算是彌補那也只是想要粉飾太平,她才不會愧疚。
今天如果她沒有提前安排好,被王志國帶走的話,他們怕是要等生日宴結(jié)束才會知道她失蹤這件事吧。
阮家人對她從來都不好,那自然別想著她投桃報李了,安靜看戲就好了。
一大筆錢財不見了,正常人都是要報公安處理的。
可是,現(xiàn)在這個時間敏感,真的報公安了,要怎么解釋那些東西是怎么來的,為什么會有哪些東西...稍不留神,東西找不回來不說,還會被人說成是成分不干凈。
阮沭中懷疑是阮于冶自導(dǎo)自演,倉庫那么隱秘,肯定不會是外人干這件事。
怎么想都是故意演給他看的。
于是阮于冶清醒后想要報公安這事,被他攔住了不讓做。
報公安,阮于冶跟他的關(guān)系肯定會讓人調(diào)查他,當然只能自己查了。
父子倆各懷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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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,你的意思是,讓我去跟公安同志說,我跟王志國是鬧著玩的,他沒有故意傷害我,是這個意思嗎?”
阮淮苓坐在自家客廳,憋著怒氣反問阮沭中。
昨天后半夜他們從阮家老宅回來了,睡一覺起來,也不知阮沭中被吹了什么枕邊風(fēng)。
阮沭中知道阮淮苓會不高興,“都是親戚,你那么計較做什么?”
“他可不是我的親戚,他想要把我?guī)У侥睦锶ザ歼€沒交代呢,爸爸,我是你的女兒,女兒受了委屈,你就這么對我?”
阮淮苓兩眼噙著淚,像極了年輕時的覃淮。
阮沭中沒有立刻說話。
讓阮淮苓去說沒事,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。
王志國跟王倩倩是兄妹,他真的被判刑,還是因為想要害阮淮苓,這傳出去他名聲還要不要了。
況且阮于冶倉庫的東西確實不見了,昨天看情況,的確不是阮于冶自導(dǎo)自演,隨后他懷疑是王志國偷得,得把王志國撈出來,問問清楚!
為了財寶,只能讓阮淮苓退一步了。
阮沭中不覺得有什么問題,在利益面前,兒女算得了什么。
他是一個商人,當然是利益當先。
“淮苓,你是個好孩子,他也是你舅舅,你不能看著舅舅坐牢不管吧?”
“我倒是不知道,苓苓什么時候有第二個舅舅了。”
阮沭中的話一落,就聽見了覃之昂的聲音。
這些年他跟覃之昂有打過交道,只不過都是誰也不讓誰,針鋒相對合不來。
就算是這次阮家要被清算的消息,是從覃之昂那里露出來的,那他對覃之昂也沒有好感。
“大哥,你怎么來了。”
阮沭中臉色菜菜,不太滿意覃之昂的到來。
這么多年都不往來了,覃之昂上門做什么,怎么上次阮淮苓回了覃家,覃之昂就覺得阮淮苓又是覃家人了?
阮沭中對于覃家,需要的時候就攀附,不需要的時候恨不得離得遠遠地。
畢竟看到覃家人就會想到自己曾經(jīng)伏低做小的日子。
沒有人會愿意反復(fù)回想自己不光輝的過去。
“我如果不來,你是不是要欺苓苓沒人護著?”覃之昂拉著阮淮苓起身,到了自己的身后,他言語冰冷,眼神似鷹。
昨天幸好阮淮苓沒事,否則他饒不了阮沭中,而他一來,就聽到阮沭中要阮淮苓當沒事發(fā)生。
這七年阮淮苓真的過得好嗎?
覃之昂開始懊悔,或許當初不應(yīng)該由著阮淮苓跟阮沭中生活,那樣阮淮苓也不會被欺負成現(xiàn)在這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