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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豪門男友談婚論嫁之際,他母親覺得我是沒有教養的野丫頭,要我去女德學院學禮儀。
在顧俞近乎哀求的目光下,我答應了。
我苦苦忍受三個月折磨。
卻在出院當天,聽到他和兄弟打電話。
“俞哥,你明明就不想和許安意結婚,直接和她講不就好了,何必送她去受這么多折磨?你們顧家的女德學院這不是人呆的地方,動不動就鞭打,點擊,跪祠堂,進去一趟得脫層皮!”
“你不懂,小夕就要訂婚了,我怕許安意搞破壞。此生只要小夕幸福,我娶誰無所謂的,安意出身貧寒能吃苦,吃三個月的苦就能跨越階級成為顧太太,不虧的。”
他絕情的話撞進我耳膜的那一刻,淚水模糊了視線。
顧俞,既然你這么愛林夕,又何必如此作踐我?
……
聽到顧俞打電話的那一刻,我渾身顫抖,死死捂住嘴唇才沒發出聲音。
“安意,臉色怎么這么差?是不是在學院沒休息好?”
顧俞過來的時候,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的關切,目光在我臉上逡巡,還不等我開口,他露出一抹滿意的淺笑:
“不過也好,現在的你,看起來乖巧懂事多了,母親對你很滿意。”
“快去收拾東西,院長說你規矩學得不錯,順利畢業了,我今天就接你回家。”
我死死咬住下唇,嘗到一片腥甜,才勉強將涌到眼眶的淚水逼了回去。
不能哭,許安意,哭了就輸了,就如了他的意。
我深吸一口氣,強裝鎮定地轉身,回到那個臨時分配給我的,冰冷得沒有一絲人氣的房間,默默收拾我那少得可憐的行李。
東西不多,很快就收拾成一個小小的行李包。
可當我提著它走出去時,大廳里卻空蕩蕩的,顧俞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只有桌上留給我的手機,以及他發過來的兩條語音消息:
【小夕找我有急事,你在這里乖乖等我,我晚點過來接你,我們一起回……新家。】
語氣輕描淡寫,仿佛只是在吩咐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人。
我指尖冰涼,我攥緊手機,打開朋友圈之后卻看到林夕剛剛發的朋友圈:
“有個竹馬哥哥也太幸福了吧,我一個電話他就來陪我,謝謝顧俞哥哥陪我一起挑選訂婚宴的用品,眼光超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