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昭昭沒有做錯任何事，但錯就錯在她是姐姐，姐姐就該為妹妹犧牲。”
“我精心培養(yǎng)她十七年，就是為了讓曉曉頂替她去清北讀書。”
“現(xiàn)在她只是沒有利用價值了而已。”
我爸氣得直跺腳。
“你糊涂啊，曉曉去清北又有什么用，她那個樣子能順利畢業(yè)嗎？”
我冷靜地回答：
“我有辦法讓她入學，自然有辦法讓她畢業(yè)。”
人群中有人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。
“養(yǎng)女兒就為了給傻子當墊腳石，畜生不如！”
幾個舉著自拍桿的主播聞風趕來，擠到看戲群眾的前排。
手機鏡頭幾乎要懟我臉上。
“老鐵們快看，這就是逼狀元跳樓的毒婦。”
屏幕上的彈幕瘋狂滾動。
【人渣，趕緊給我下地獄！】
【清北招生辦看過來，千萬別讓傻子頂替狀元！】
【警察呢，快把她抓起來。】
我媽哭得老淚縱橫。
“秀琴，算媽求你了，家里有條件讓曉曉衣食無憂地過一輩子，你這樣強求沒用的。”
“昭昭在救護車上還發(fā)信息給我，讓我們別怪你，都是她一時沖動才做了傻事。”
“她是個懂事的孩子，從沒讓你操過心。你別再傷害她了，行嗎？”
我推開她的手，固執(zhí)地說：
“曉曉能吃能睡，和正常人一樣生活，憑什么不能上清北，我說她有上這個實力，她就有！”
我爸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“你真是瘋了，醫(yī)生都說曉曉的癡傻治不好，你想讓別人看她笑話嗎？”
此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堅定的男聲。
“我倒覺得，比起許昭昭，曉曉更有資格上清北。”
一個少年牽著曉曉的手走到我面前。
“阿姨，曉曉醒來后一直在找你，我只好帶她來醫(yī)院了。”
有人看清他的臉后發(fā)出驚呼。
“這不是今年的理科狀元陳逸銘么？”
3
手術(shù)室的大門打開。
許昭昭一臉虛弱地躺在病床上，被人推出來。
她直直望向我，眼中滿是愧疚。
“媽媽對不起，是我不懂事讓你操心了。”
“你放心，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，絕不給你添麻煩。”
在場眾人聞言都嘆息搖頭，直夸她懂事得令人心疼。
我冷聲和她撇清關(guān)系。
“別喊我媽。”
許昭昭垂下眼，一臉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