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當(dāng)?shù)度邢鬟^吉他弦，發(fā)出清冽的金屬響，他忽然想起昨晚在公廁貼海報時，

看見有人對著他的照片哼歌——原來真的有人在聽他的音樂。“來，陳哥，

我給您唱段改編版的《友情歲月》。”他把斷弦纏在刀柄上，當(dāng)撥片用，前奏一響，

竟比原版多了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勁，“消失的光陰散在風(fēng)里，

仿佛想不起再面對——但陳哥您看，這把吉他弦，斷了也能彈！

”林小滿愣住——這哪兒是《友情歲月》，分明是陸沉自己寫的詞。

但看陳哥跟著節(jié)奏敲腿的樣子，顯然很吃這一套。唱到副歌時，陸沉突然甩頭，墨鏡飛出去，

砸在茶幾上——卻正好露出左眼角的淤青，在燈光下泛著倔強(qiáng)的紫。“夠野。

”陳哥把雪茄按滅在煙灰缸里，“小子，你不想拍黑幫片，想干什么？”“想……想寫歌，

寫能讓公廁里的人都跟著哼的歌。”陸沉擦了擦額角的汗，吉他弦在刀柄上晃出細(xì)碎的光，

“但我沒錢錄音，也沒人聽——所以陳哥，您要是覺得我唱得還行，

能不能……能不能讓我給您的電影寫主題曲？不要錢，只要署名權(quán)。”包廂里靜了三秒。

林小滿捏緊了手心——這破公司連錄音棚都租不起，陸沉居然敢跟黑幫談“署名權(quán)”？

但下一秒，陳哥突然哈哈大笑，拍著沙發(fā)扶手站起來：“行！

老子這輩子最煩唯唯諾諾的孬種，你小子有種——明天來公司簽合同，主題曲要是寫得爛，

老子就把你綁在公廁里唱三天三夜！”陸沉愣住，顯然沒料到談判會這么順利。

林小滿趁機(jī)掏出蘇糖的賣身契復(fù)印件：“陳哥，既然陸沉跟您合作了，能不能幫我們個小忙？

這是蘇糖的合同，您看這‘終身簽約權(quán)’，在道上是不是不合規(guī)矩？”陳哥接過合同，

掃了眼上面的紅印章，突然沉下臉：“是王胖子的公司？那孫子去年欠我二十萬賭債，

至今沒還——行，明天我讓人去砸他的唱片店，看他還敢不敢扣著小姑娘的合同不放。

”“別別別，陳哥誤會了，我們不是讓您砸店……”林小滿忙擺手，

心里卻暗爽——90年代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