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從上次那個發糕的事,我這心里總不踏實……這才誤會了佩佩……”
說著,我眼圈就紅了。
傅司南臉色緩和下來,拍拍我的背:“不怪你,都是那老鼠藥鬧的……”
“爸!”傅佩佩突然尖叫起來。
“后媽這么冤枉我,我還不如死了算了!”
說完,她扭頭就往門外跑。
“佩佩!”傅司南急得直跺腳,抬腿就要追。
“司南!”我也趕緊跟上,心里暗罵這小蹄子戲真多。
3
我挺著三個月的肚子,追到玉米地邊就喘不上氣了。
傅司南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青紗帳里,只剩玉米葉子沙沙響。
突然,一只帶著煙臭味的大手從后面捂住我的嘴!
我拼命掙扎,想喊救命卻發不出聲音。
掙扎間,手腕上那塊陪嫁的鳳凰牌手表“咔嗒”一聲掉在泥地里。
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。
“叫啊,怎么不叫了?”
我扭頭,看見一只嶄新的紅皮鞋正踩在我的手表上碾來碾去。
傅佩佩蹲下身,歪著頭笑道:“爸爸這會兒正在蘆葦蕩里找我呢,他不會來救你的?!?/p>
我這才發現她右腳光著,白襪子上沾滿了泥——準是把另一只鞋扔河邊當誘餌了!
她用冰涼的小手摸上我的肚子,我聽見她心里得意的聲音:【等媽媽回來,就不會看到你這個礙眼的賤貨了!】
我渾身一震!
她媽媽?那個嫌貧愛富跟人跑了的女人?
現在看傅司南成了萬元戶,居然還有臉回來?
看我變了臉色,傅佩佩越發得意:“后媽,你說爸爸是更心疼沒了三個兒子,還是更心疼死了閨女?”
“想跟我爭家產,也得有命才行!”
我渾身發冷,這哪是個十歲孩子能說出來的話!
見我變了臉色,她滿意地朝趙建國喊道:“舅舅!趕緊的!”
我死死護著肚子,突然聽見傅佩佩又一道心聲:【媽媽說了,等弄死這個賤人,我們就能拿回屬于我們的一切!】
原來如此!這對母女打的竟是這樣的算盤!
趙建國咧著嘴朝我笑,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板牙:“大妹子別怕,很快的……”
說著,他就來扯我的確良襯衫。
臭烘烘的酒氣噴在我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