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袋、木人樁、各種冷兵器整齊排列在墻邊。「從今天開始，每天六小時訓練。」

程馳遞給我一套黑色訓練服，「先換衣服。」他的語氣不容置疑。我接過衣服，指了指角落。

程馳轉身：「五分鐘。」門關上了。我艱難地脫下病號服。胸前的傷口還沒愈合，

繃帶下「蕩婦」兩個字像烙鐵一樣燙。鏡子里的身體布滿淤青和疤痕。

曾經光滑的皮膚現在猙獰可怖。我咬緊牙關，換上訓練服。

布料摩擦傷口的疼痛讓我倒吸冷氣。「好了嗎？」程馳在門外問。我打開門。

他掃了一眼我蒼白的臉色，沒說話，只是遞來一副手套。「先學基本的。」

程馳站到木人樁前。「人體有七個致命弱點。」他的手掌快速擊打在木人樁上。

「眼睛、太陽穴、喉結、心臟、腹部、襠部、膝蓋。」每說一個部位，就伴隨一聲悶響。

「你現在力量不夠，必須一擊制敵。」他示意我試試。我舉起顫抖的手，模仿他的動作。

「太慢了。」程馳皺眉，「再來。」一小時過去。我的手掌紅腫不堪，

木人樁上沾了點點血跡。「繼續。」程馳的聲音冰冷。汗水流進眼睛，刺痛難忍。但我沒停。

每一次擊打，都想起訂婚宴上那些嘲笑的臉。每一次踢腿，都想起開水灌入喉嚨的劇痛。

「夠了。」程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。我這才發現木人樁上的血跡已經連成一片。

「第一天到此為止。」他拿出醫藥箱，開始給我包扎。「為什么停下？」我在手機上打字，

「我還能繼續。」程馳頭也不抬：「復仇不是送死。你需要的是清醒的頭腦，

不是自虐的快感。」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。「晚上學加密通訊。」他包扎完畢，

轉身離開地下室。晚餐是簡單的意面和蔬菜。程馳的廚藝出乎意料的好。「吃光。」

他把盤子推到我面前，「你需要體力。」我默默吃完，連一粒面包屑都沒剩。飯后，

程馳拿出一臺筆記本電腦。「這是軍方加密系統。」他輸入一長串密碼，

「我教你如何使用暗網和加密通訊。」屏幕亮起藍光，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。「首先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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