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墨還坐在那里，正在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。感覺到她的目光，他立刻合上電腦。

「餓了嗎？」施語柔點點頭。柯墨從保溫袋里拿出一個餐盒。「醫院食堂的粥。」

他幫她支起小桌板，「將就一下。」溫熱的粥里加了青菜和肉末，意外地好吃。

施語柔小口喝著，柯墨靜靜地看著她。「為什么不說？」他突然問。施語柔放下勺子。

「說什么？」「你的身體狀況。」柯墨的聲音低沉，「單腎的人不能過度勞累。」

「我習慣了。」施語柔輕聲說，「手術后恢復得很好，幾乎不影響生活。」

柯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。「他值得你這樣做嗎？」施語柔沒有立即回答。

她看著窗外的夜色，回憶如潮水般涌來。「那時我以為值得。」她最終說，

「他是我唯一的家人。」柯墨的手微微顫抖。「現在呢？」「現在我知道了，」施語柔苦笑，

「真正的家人不會讓你犧牲自己。」柯墨突然站起身，走到窗前背對著她。

他的肩膀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堅硬。「你需要什么？」他問，聲音有些沙啞，

「我可以幫你找最好的腎科專家...」「不用。」施語柔搖頭，「定期檢查就好。

醫生說剩下的腎臟很健康。」柯墨轉過身，眼神堅定。「至少讓我幫你處理工作上的事。

藍海項目可以延期...」「不行！」施語柔猛地坐直，隨即因為動作太劇烈而皺眉，

「這個項目對我很重要。」柯墨快步回到床邊，輕輕按住她的肩膀。「躺下。

我不是要剝奪你的工作，只是調整時間表。」他的手掌溫暖有力。施語柔順從地躺回去，

突然感到一陣委屈。「我不想被當成病人...」她的聲音哽咽。

柯墨的手輕輕拂過她的發梢，像羽毛一樣輕。「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。」

這句話擊中了施語柔心中某個柔軟的角落。她咬住嘴唇，不讓眼淚落下。「睡吧。」

柯墨替她掖好被角，「我就在這里。」施語柔閉上眼睛，感到一種久違的安全感。

第二天早晨，醫生宣布她可以出院，但需要在家靜養一周。柯墨去辦出院手續時，

施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