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旁邊的警員死死按住肩膀壓了回去。「不！不可能！」他嘶吼起來，

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絕望而扭曲，「是紅酒！是紅酒！你們弄錯了！一定是弄錯了！」

周法醫冷靜地看了他一眼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，繼續對李警官說：「污漬量較大，

且主要集中在前胸領口位置，邊緣有噴濺狀和擦拭狀痕跡。

需要立刻送回實驗室進行DNA比對和詳細分析。」李警官點點頭，目光如同淬了寒冰，

再次射向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的陳默：「陳先生，現在，你還堅持那是紅酒漬嗎？

你妻子的婚紗上，沾滿了人血！而且是在你家冰柜里被發現的！」他向前逼近一步，

巨大的壓迫感幾乎讓陳默窒息，「告訴我，這血，是誰的？」陳默癱軟在椅子上，

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。他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頭發，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，

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嗚咽。巨大的恐懼和壓力似乎沖垮了他最后一道防線。他猛地抬起頭，

臉上涕淚橫流，眼神里充滿了崩潰的混亂：「是我的！是我的血！」

他幾乎是哭喊著叫了出來，「是我……是我不小心……弄上去的！」客廳里一片死寂。

所有人都看著他。「那天……那天我們吵得很兇……」陳默語無倫次，聲音斷斷續續，

帶著劇烈的喘息，「晚晚她……她推了我一把……我撞到了……撞到了廚房的刀架！

刀……刀掉下來……劃破了我的胳膊……」他像是急于證明，猛地擼起自己左臂的袖子，

露出手臂外側一道已經愈合、但依舊清晰可見的淡粉色疤痕，大約五六公分長，「你看！

就是這里！

血……不小心……不小心蹭到了她的婚紗上……她嚇壞了……我們……我們就沒再吵了……」

他急促地喘著氣，哀求地看著李警官和周法醫：「真的！就是這樣！

我不是故意要隱瞞……我是怕……怕你們懷疑我……晚晚的失蹤真的跟我無關！

能是她自己后來……后來不知道怎么放進去的……她……她有時候是有點……有點奇怪……」

他試圖把話題引向林晚的精神狀態。李警官盯著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