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人強行拉扯著寫的："哥哥，救我！

他們在地下室...有個穿黑風(fēng)衣的男人...他說要解剖我..."林深的眼眶通紅。

他把信紙貼在臉上，眼淚打濕了紙頁。這時，身后傳來腳步聲，他迅速轉(zhuǎn)身，

槍口對準(zhǔn)來人——是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，長發(fā)遮住了臉，手腕上系著一根紅繩，

繩上串著半塊銀鈴鐺。"小滿？"他輕聲喚道。女孩抬起頭。

她的臉和記憶里的小滿有七分相似，但眼神空洞，像一潭死水。她慢慢走近，

紅繩上的鈴鐺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——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，他在廢墟里找到的半塊鈴鐺，

聲音嚴(yán)絲合縫。"哥哥。"她的聲音很輕，像一片羽毛，"我好像...記起了一些事。

"林深蹲下來，和她平視："你想起了什么？""地下室的墻。"她伸出手指，

在空氣中畫著，"有很多抓痕，還有數(shù)字...1到7。"她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，

指甲掐進他的皮膚，"第七個是我，對嗎？他們說我是最完美的實驗體，不會疼，不會怕，

不會哭..."林深的心臟揪成一團。他想起解剖室里的玻璃罐，

003號大腦上貼著的照片——那是小滿，卻又不像現(xiàn)在的她。原來所謂的"無痛人"，

是用藥物和手術(shù)抹去了她的感官和記憶，只留下最原始的生存本能。"小滿，

"他握住她的手，"你不是實驗體。你是我的妹妹，是我們爸媽的女兒。

"女孩的身體顫抖起來。她望著林深身后的老槐樹，突然尖叫起來："樹后面！

樹后面有眼睛！他們在看我！"林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，樹后空無一人。

他意識到這是藥物副作用——陳默在她體內(nèi)植入了神經(jīng)芯片，用來監(jiān)控她的狀態(tài)。

他摸出手機，調(diào)出定位器，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小紅點，正在老槐樹的樹根處閃爍。"小滿，

我們回家好不好？"他輕聲說，"爸媽還在等你。"女孩突然撲進他懷里，

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衫："哥哥，我好累...我想睡一會兒..."林深抱起她走向老宅，

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路過客廳時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