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聽見屏風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。"出去。"謝昭的聲音冷得像冰。"陛下！"侍女驚呼，

"公主正在...""本王讓你出去。"腳步聲漸近，阿楚攥緊浴桶邊緣。

謝昭帶著寒氣的身影出現在霧氣中，玄色朝服沾著雪粒，手中卻緊握著個青瓷藥瓶。

他別開眼，將藥瓶放在矮幾上："治傷的。"阿楚盯著水面打轉的花瓣，

喉嚨發緊："你不是說...不過來？""少自作多情。"謝昭轉身時，外袍下擺掃過浴桶，

濺起的水花落在她肩頭。門扉開合間，寒氣涌入，

阿楚望著藥瓶上熟悉的纏枝紋——那是她年少時最愛的花樣。水面重新歸于平靜，

倒映出她泛紅的眼角，和鬢邊不知何時沾上的、謝昭外袍上的雪。

04雪夜的燕都仿佛被凍住了一般。茶樓里，炭火噼啪作響，驅散了些許寒意。

幾個商人打扮的男子鬼鬼祟祟地縮在角落，圍坐在一起，

其中蓄著山羊胡的男子警惕地環顧四周，壓低聲音道：“聽說了嗎？

玉樓里那位……”他用手指蘸著灑在桌上的酒水，緩緩畫出一道扭曲的鎖鏈“每夜子時，

都能聽見里頭傳來歌聲。那聲音，幽幽怨怨的，聽得人心里發毛！

”鄰桌賣胭脂的婦人原本正低頭整理著她的貨物，聽到這話，手猛地一抖，

盛著胭脂的瓷盒“啪”地砸在地上，胭脂灑了一地，如同她此刻慌亂的心。

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，趕忙蹲下身去撿拾，

嘴里還不停念叨著：“碎碎平安，

碎碎平安……”可她顫抖的雙手卻怎么也無法將胭脂重新裝回盒中。她分明記得，

這傳言剛開始出現的時候，有人往她的包袱里偷偷塞了錠沉甸甸的雪花銀。當時她滿心疑惑，

如今看來，這一切似乎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。三日后，這傳言如同插上了翅膀，

化作童謠傳遍了大街小巷。一群孩童蹦蹦跳跳地穿梭在街頭巷尾，歡快地唱著：“玉樓高，

金鎖搖，白衣娘子哭斷腰——”那清脆稚嫩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。然而，

歌聲突然戛然而止，幾個巡城衛如鷹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