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這姑娘身上看到了努力與堅韌。
晚上下班時,岑閱又在公交站牌看到了周明玉,她坐在站牌中間的空著的位置上,望著車子駛來的方向。
岑閱降下車窗,喊道:“周明玉!”
周明玉一扭頭,就看見了車子里的岑閱,立刻起身上前道:“小岑總好?!?/p>
“我送你回去?!贬喺f。
“謝謝岑總,不麻煩您了,車子這就到了?!?/p>
“不麻煩,一腳油的事?!?/p>
“您去忙吧,我不耽誤您的時間了?!敝苊饔裨俅尉芙^,她住的地方太遠,可不是一腳油的事。
見她如此,岑閱今晚的好心腸沒能送出去。
周明玉朝他擺了擺手,說:“小岑總,再見?!?/p>
岑閱點了下頭,升起了車窗。
公交車到了,周明玉上了車。
今天人不多,她得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。
紅燈的時候,她看到岑閱的車子等在左拐的車道上。
深灰色的車子線條流暢優美,在城市的路燈下閃著漂亮的光芒,奪目且耀眼。
周明玉想,人生來就是不同的,有些東西,生來有就有了,沒有大概努力一輩子也無法擁有。
比如權利,比如家世,比如未來。
人之所以會痛苦,大概率的是因為能力匹配不上欲望。
但只要把欲望降低就可以朝氣滿滿奔向明天。
比如,她的愿望是以后能買一輛代步的五菱小迷你。
車子可能還不如他的一個輪子貴,但那也是汽車,也能上路,為她遮風擋雨,帶她去往想去的目的地。
岑閱的車子向左,公交車向右,就如人生而不同般,車子開往不同的方向。
周明玉的目光望向公交車的??奎c,又上來一撥人,有的人沒有座位,只能站著。
你看,在這樣的疲憊的夜里,能有一個座位也是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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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周明玉起的很早。
昨天上午她詢問過,這個診所早晨也有人值班,她便早早的打車過去輸液,然后再坐公交車去上班。
如此跑了一周,她的病才算好了。
大夫說怕她額頭留疤,讓她買點藥涂一下。
周明玉心里惦記著買,后來拖了幾天,也就給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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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沈途到家后,發現白秋沒在家,以為她有事或者回了娘家。
結果到了夜里十點多也不見她回來,電話也不接,便下樓打算去林苑找一下,結果發現她在車里坐著。
沈途無語,過去敲了一下她的車窗,只見白秋趕忙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,垂頭打開了車門。
沈途要問出口的話停在了嘴邊,因為她哭了。
沈途不由的放軟了聲音,問:“怎么了?”
白秋不語。
“工作不順利?在單位受欺負了?”
“沒有?!卑浊锓笱艿恼f了一句,將手機放在包里,下車。
沈途說:“你有事可以跟我說?!?/p>
白秋說:“沒有,上樓吧?!?/p>
兩人上了樓,白秋神情懨懨,說:“我去洗漱睡覺了?!?/p>
見她不想說,沈途轉身給她倒了杯溫水,放在床頭柜上。
剛剛哭過了,應該會口渴。
洗完澡后的白秋,看到了那杯水,拿起喝了一半,窩在被窩里閉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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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是個周末,沈途起得早,見白秋沒有起,默默地做了早飯。
白秋起來時已經差不多快十點,見沈途在家,有些驚訝,說:“今天沒去加班嗎?”
沈途說:“今天不忙?!逼鋵嵥皇遣幻?,是岳父打來電話,詢問閨女的情況。
親生的哪有隔夜的仇,當父親的昨天再怎么兇,到底還是關心女兒。
根據岳父大人的描述,白秋昨晚被叫被叫回去吃飯,她嫌邢姨做的魚腥氣,她端著碗一躲,邢姨夾過來的魚肉就掉在了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