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論是哪個時代,有錢的,不如有權的,而錢用得好,可通神!
“金玉,我那些嫁妝,你可知…”
她張口試探問道,瞧著金玉低下頭,也就猜個八九。
“雖然夫人的產業大多在江南,由專人打理。但小姐你的嫁妝,除了身上這些首飾,店鋪田契都在老夫人手中。”
姜蕪心中一橫,是時候找個機會,把嫁妝拿回來了!
二人說著,馬車便到了侯府。
金玉下車,剛撩開簾子,便瞅見兩匹上等踏雪烏騅,車架是金絲楠烏木。
她呆呆地看向姜蕪:“小姐,府里……來人了?”
姜蕪還未開口,門口的小廝便瞅見她,遠遠地迎了上來。
滿臉焦急道:“夫人怎的才回來,秦夫人都等了您半個時辰了!”
姜嫵心下一咯噔,忙問道:“哪個秦夫人?”
府里的下人都是姜嫵打點過的,沈家雖把持著她的嫁妝,對待下人卻是極為的苛刻。
姜嫵不過是略散了些銀子,便收了一大批“忠仆”。
利益,才是對堅不可摧的忠誠。
小廝左右環顧,見沒人才放心壓著聲音道:“還有哪位大人配得上夫人的拜帖?自然是戶部的那位秦大人的夫人啊!”
姜嫵一頭霧水,連忙停住腳步:“什么拜帖?”
小廝也懵了:“不是您發了帖子給秦夫人,約他今日品品西湖醋魚…”
小廝說著,侯府的下人,自是個比個的人精,看出姜嫵不知情,也猜了個十有八九。
隨即變了臉,狠啐了一口:“好個狐媚子賤蹄子,下賤的坯子也敢冒充夫人……”
姜嫵忍不住側目,這見風使舵的本事,若是在現代,定要將他收到團隊之中。
只是如今,即便是坑,自己也是要往里跳的。
往里走著,小廝的嘴卻不停。
“這秦大人您許是不認識,但他那兒子,您定有所耳聞……”
姜嫵腳下一滯:“他兒子也來了?”
“不曾,今日是夫人自己來的。”
小廝哼笑一聲,音兒壓得更低:“她名喚蕭玉蓮,青樓出身,本上不得臺面,可卻是這秦大人……”他嘿嘿一笑:“心尖尖上的人!”
秦瑁好色,她知道。他身子早就不行了,卻還是愛搜羅些美人兒放在身邊,顯得自己能耐。
可沒聽他獨寵了誰啊?
亂花叢中,還能一枝獨秀,這是何等的手腕?
想起自己拼盡全力才能讓自家藝人成為頂流,姜嫵不禁對這位蕭夫人起了些興趣。
……
正堂內。
“喲!”婉娘遠遠瞧見姜嫵,便吊著個嗓子裝起來:“夫人這是剛起呢?”
姜嫵細細打量著廳內。
林婉娘那一臉的壞笑,這“鴻門宴”可是她精心準備。
一來,拉攏戶部侍郎。二來,聽聞這蕭玉蓮也是外室上位,同自己經歷頗為相似,若是能成為閨中密友,日后還怕收拾不了姜嫵?
“無妨。”蕭玉蓮倒是笑瞇瞇的,搖著扇子上下打量著姜嫵:“是我來早了。”
婉娘一驚,這是什么情況?
伸手不打笑臉人,姜嫵此時也笑了起來,搖著身子坐到二人對面。
“是我一早聽說夫人喜歡金色,巧了,我那正有一對兒金翠步搖,多找了些會兒,便耽擱了……瞧我!”
這種場合她可見得多了,遲到,禮多不怪。
若是吃不準對方喜歡什么,送金子總沒問題,畢竟有的女人不愛男人,但她沒聽過哪個女人不愛金子的!
果然,蕭玉蓮的眼睛都亮了:“哎喲,這可怎么好意思,那就勞妹妹破費!”
婉娘見二人竟開始熟稔,心中的算盤馬上要落空,越發地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