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呢!還不趕緊上魚!”
不一會兒,一條西湖醋魚便來了。
婉娘眼珠子一轉,拿起筷子起身翻了翻魚肉,為難道:“姐姐,這滿身的魚刺,連我都吃不下……”
姜嫵定睛一看,顯然是被做過手腳,她冷哼一聲:“沒聽見嗎?狗、都、不、吃!還不趕緊撤下去!”
“你!”婉娘氣得牙癢癢,可看著蕭玉蓮默不作聲,也未替自己出頭,又強撐出一個笑臉:“莫不是姐姐知道,蕭夫人同我一樣是妾室,這才故意……以次充好?”
她假裝驚訝捂住嘴巴,焦急道:“姐姐!你怎么對我都好,蕭夫人可是侯府的貴客,你怎么能……”
婉娘的眼淚來得及時,嚇得癱坐在地:“姐姐要打要罵,我這條賤命,受著便是!可蕭夫人是貴客,莫要因我而驚了……”
“哼!”
蕭玉蓮拍案而起,臉被氣得通紅。
婉娘掩著帕子,偷偷笑著。
只見蕭玉蓮繞過桌子,緩步走到姜嫵這邊,姜嫵冷眼看著。
“啪!”
一聲清脆的巴掌。
“賤人!”
“嘶——”
姜蕪和金玉同時捂住左臉,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婉娘跌坐在地,整個人都懵了。
“夫,夫人……”她紅腫著臉,仰頭問道:“您怎么能打我的左臉呢?”
蕭玉蓮冷笑一聲:“有道理。”
說罷,又掄圓了胳膊,朝她右臉,重拳出擊!
“咦?”
姜蕪和金玉又捂住右臉,往后縮了縮。
再看婉娘,已經躺在地上抽搐,動彈不得。
姜蕪咽了咽口水,上前用手戳了戳她的臀,小心翼翼問道:“你給她……打死了啊?”
蕭玉蓮不屑地扶了扶頭發:“什么檔次,也配讓我處置?這些下三濫的路數,我14歲就不用了。哼……”她狠狠剜了一眼婉娘:“呸!當誰沒做過妾啊!班門弄斧!”
姜蕪深吸一口氣,不由得給她豎起了大拇指。
這覺悟……高啊!
蕭玉蓮見她這般,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,趕忙揮手叫人:“把這腌臢玩意兒拖下去!世子回來若問起,便說是頂撞了我,被我處置了!切莫……”
她滿臉堆笑,親密地拉起姜蕪的手:“連累了姐姐~”
姜蕪的眼睛瞬間瞇起來,這蕭玉蓮雖算不得絕色,但這身材…頂配!
想到蕭玉蓮低頭都看不到腳尖,一顰一笑的風情,更別說她剛才拉自己手,看似無意地撩撥。
姜蕪瞬間被釣成了翹嘴,緊跟著腳下沒了跟,像她身上倒去。
憑借多年揩油經驗,她準確無誤地將頭落在蕭玉蓮胸口。
“Der。”
姜蕪滿臉享受,哼唧道:“哎呀~如此血腥的場面,當真是嚇壞姐姐我了~”
說著,手又攀上了蕭玉蓮的腰:“人家…站不起來了呢~”
她早就忘了想蕭玉蓮為什么會向自己示好,實在是…不能拿這個,考驗干部啊!
“那我們換個地方說話?”似乎正中了蕭玉蓮的意,她趴在姜蕪耳邊說道,“姐姐的閨房,可好?”
姜蕪突然身子一酥,這會兒是真軟了。
“甚好啊,甚好!”她眼睛離不開蕭玉蓮,招手喚著金玉:“金玉,快!快去溫兩壺酒,好讓我們喝了快活快活!”
“啊?”
金玉一愣,這是什么虎狼之詞?
姜蕪也反應過來,立馬改口道:“壓驚…呵呵,壓驚!”
轉念,二人就到了床上。
蕭玉蓮環看一周,將目光落在姜蕪的畫案上:“姐姐,還會作畫?”
姜蕪信步走過去:“過幾日世子要同婉娘大婚,這是送他們的賀禮。”
蕭玉蓮的嘴角漏出不易察覺的淺笑:“姐姐果真是秒人…心胸非常人所能及。這畫……”
“瞧這顏色……”
狗屎。
“瞧這運筆……”
狗屎中的狗屎。
“再瞧這意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