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屎王。
整幅畫,除了顆紅太陽和沙灘,什么都沒有。
蕭玉蓮表情抽了一下,她什么場面沒見過,早些年那些達官貴人寫的一手爛字,作的淫詩她都能給他們哄成胚胎…難道今日是要遭遇人生滑鐵盧了?
“這畫兒,得結合我們的方言來看,才能看懂其中深意。”
姜蕪接過畫,手指著太陽,又指了指沙灘:“這叫做:Sonofabitch~”
蕭玉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:“不愧是夫人,經此一解,豁然開朗。”
隨即拉著姜蕪又坐到床邊:“其實就算姐姐不下帖子,妹妹也是打算登門拜訪的…今日…”她掃了眼身側的丫鬟,丫鬟立馬會意下去了。
見沒了人,她這才道出來意。
“妹妹聽聞,世子在新婚夜暴斃……”
“沒死成,這會兒又活了。”姜蕪實在不解她為何提此事,可想到她如今已經是正妻之身,莫不是來向她取經?
哎,這封建社會的女子,生存不易,身家性命,無一不是靠著夫君的一句話。
姜蕪不禁嘆了口氣,興致全無。
“妹妹若是來問,如何討夫君寵愛,穩坐正妻之位,姐姐幫不了你。你也瞅見了,我家那老母雞還滿地咯咯噠呢!”
姜蕪攤著手,說完就準備開門送客。
卻聽到身后的人癡線起來。
“呵,寵愛?”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她笑得花枝亂顫。
“我要男人的愛做什么?”蕭玉蓮蹺起腿,腳尖微勾,單手撐在身后,整個人軟綿綿的:“想當年,想將我納入府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,姐姐可知,我為何選秦瑁?”
圖他錢?別人也有。
圖他身份?官職高的大有人在。
總不能圖他年紀大,圖他不洗澡?
“因為……他夠老。”蕭玉蓮眼神一凜,向前彎了半身:“情愛有什么意思,權勢金錢才是補品……大補!”
“所以當我聽說姐姐的事兒,我一邊覺得姐姐干得漂亮,又覺得姐姐太過仁慈。換作我……”
她眼睛十分美麗,如今帶著笑意,更像只深山中狩獵的妖精。
“他是絕對活不過來的。”
姜蕪怔住了。
她若是個男人,絕不會愛上這等蛇蝎,可……她是女人啊!
她可太愛了!
而且這個人,可是送上門除掉秦家的一把刀啊!
蕭玉蓮笑著,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紅瓶塞到姜嫵手中:“姐姐,我同你一見如故,想著日后也算有個閨中密友,互相照應……”
“此物乃是我精心調配,一滴,提神醒腦。”她唇齒微張,用指頭敲了敲自己的額頭:“兩滴,屹立不倒。”
她媚眼如絲,隨后說道:“三滴,永不疲勞。”
她將她的手合上,拍了拍手,便有幾個小廝抬著個麻袋進來。
“這是…”姜嫵狐疑地看向她。
蕭玉蓮卻一臉諂媚地起身要走的模樣:“我今日,可是來給姐姐送禮的!”
“雖然姐姐這品位……”她莞爾一笑:“著實奇特啊!”
她說著,扭著腰肢走到箱子旁邊,彎起食指,敲了敲箱頂。
“上工了!”
箱子內傳來微微的響動。
“是人?”
蕭玉蓮笑著:“這是他的身契,我買來討姐姐歡心用的!”
說罷,她朝前一扔,姜嫵順手一接,又見她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小紅瓶子,竊笑著離開了。
獨留她和那口木箱子。
“咔。”
隨著鑰匙轉動,箱子開了!
沒動靜?
姜嫵有些警惕,剛要伸手去掀,卻從里面鉆出一個人!
姜嫵一驚,剛要后退,便被他壓在了身下!
剛要喊金玉,又被對方用嘴堵住了嘴巴!
這一幕,好熟悉…
面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