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他?!
謝淵這輩子沒想到,自己還能被綁架。
他同阿離走出楓林晚不過半個時辰,便在護城河外的小樹林里,遇到了一群笨賊。
“你們倆!誰是給人做相好的?”
為首的大哥問道,眼睛在兩個人身上提溜著。
一個大,一個小。
大的倒是身子挺拔,像個練家子,可惜…戴著面具,是個丑八怪?。?/p>
小的…長得倒是喜人,可這歲數…
他嘖了一聲,不禁為難。
而阿離剛要出手,卻被謝淵攔住。
他倒要看看,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,綁到自己頭上來了!
“大哥!說不定,那侯府就是好這口呢?我可聽說,他們有錢人,玩得可變態了!”
侯府?
是她?
謝淵的神色一下子就柔了下來,嘴角也忍不住有了弧度,原來,她是好這口?
自己送上門不要,非要綁來才行。
這就是,情趣?
謝淵低頭笑著,心中竟覺得無比的甜。
他不是個掃興的人,既然如此,自己便也入“姜”隨俗!
“是夫人讓你們來綁我……”他上前一步,話還未說完,便被那幾個賊打斷。
“綁了他!”
好心急~謝淵再次笑道,罷了,縱著她胡鬧又何妨?
他閉上眼,張開雙臂,甚至連一會出現在她面前擺的姿勢都想好了!
可……
“起一邊去!礙手礙腳的!”
他不知被誰扒拉到一邊,眼睜睜看著眾人朝阿離撲去。
可憐阿離被下了不能動手的命令,只能硬邦邦的被人綁成了粽子,扛在肩上一溜小跑的逃了。
謝淵在原地,小風兒一吹。
心,拔涼。
她能給自己四定金子,就不能多花點錢,請點聰明的綁匪嗎?!
他閉著眼,深深呼出一口氣,朝阿離的方向奔去……
……
此刻,房梁上的阿離回憶著昨夜。
公子追了二里地才趁笨賊睡著,將自己偷梁換柱。
可……阿離又朝下看了眼二人。
謝淵的上半身,一絲不掛,而且……他是被綁著進的箱子嗎?
他怎么一點不記得了?
難道還能是他自己脫的,又給自己綁成這幅…阿離捂住眼睛,這可不是什么正經綁法。
他曾經跟過幾個眾臣,其中有幾個在青樓妓館,便是這副樣子,只是手高高地舉著,那些女子手中還拿著……
“皮鞭?”
姜嫵驚呼。
她看著箱子里的東西,鞭子,蠟燭,還有整整半箱子…小紅瓶……
這蕭玉蓮是瘋了不成?
“是我的錯,我不知我要侍奉的主子是你…我這就走!”謝淵掙扎著縮在床邊,模樣看著可憐,聲音也跟著畏畏縮縮的:“我不煩你……”
“怎么會煩你!我不是給過你錢,怎么會……”
謝淵身子一怔,糟了…他折騰了一夜,怎么忘了提前把借口想好了?
正在此時,阿離離開時,踩了一塊空磚暴露了行蹤。
只是這動靜,只有謝淵一人能聽到。
阿……離?
“賣身葬弟?!?/p>
謝淵脫口而出。
姜嫵驚呼:“什么?你弟也死了?怎么死的?”
“笨死的?!?/p>
“什么?”
謝淵暗暗惱火,自己這是怎么回事兒?一遇到她,就變得蠢笨起來。
“我的意思是說,他,他天生智障,走在路上,被車壓死了!”他突然笑起來:“對!被車壓死了!”
姜嫵愣愣地看著他:“你這么開心……表弟啊?”
謝淵立馬收起笑容,頭抵在墻上,陽光一灑,顯得他皮膚更透,脖頸修長,顯得喉結尤為的性感。
“我這是,悲極生樂?!?/p>
姜嫵看著他這副模樣,坐在了床邊,本來她在自己房中穿的就不多,一件浮光錦,更添了分若隱若現的心癢。
而她不過是坐著,那雙小腿卻晃晃悠悠的,輪廓都看得那般真切,已經挑得謝淵喉結不斷上下滾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