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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隨最近固執(zhí)得可怕,我不見他,他卻非要跑來見我。
“你是不是閑的啊,江隨?”
我看到他就煩,死之前也不讓人安生。
他看著我,臉色沉沉,“蘇念,你臉色很不好看,跟我去醫(yī)院。”
他用力地拽住我的胳膊,拉得我生疼。
我吃痛地“驚呼”一聲,“江隨,你有病是不是?我自己身體自己不知道管嗎?用得上你嗎?這么關心,早干嘛去了?”
我捂著吃痛的胳膊,咽下喉嚨里的血腥。
江隨抿了抿唇,好半晌才說,“我們是夫妻。”
我聽得想吐,嘲諷地看著他,“也可以不是,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去樓上拿證件,下午我們就去離婚。”
江隨明明滅滅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,也沒說同意。
真掃興。
我看著他,眼里煩躁快要溢出來。
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受傷,又像是焦急,“你跟我去趟醫(yī)院,我昨晚做了個夢,你現(xiàn)在這樣很危險。”
他有些語無倫次。
我靜靜地注視著他,“什么夢?夢見我死了嗎?”
他呼吸一滯。
我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也不知道是他的第六感還是老天的旨意,他居然還會做預見夢。
不過我可不想跟他廢話,我只想安安靜靜地死,然后回家。
我隨口敷衍,“你還信這些,有時間不如管管你的公司,說不定哪天就倒了。”
這是實話,畢竟我走后,他的公司恐怕也是懲罰的一部分。
他依舊直勾勾地盯著我,眸色很深,“你之前有沒有邊上學邊資助過別的學生,和你一樣大的?”
他問我。
我愣了兩秒,然后裝作不知道地搖頭,“沒有。”
他看我的眼神里帶著固執(zhí)的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