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我收拾好自己出門,打車去了醫院。
沒想到司寒和江婉清也在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我,擰眉走近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不太舒服,來檢查。”
聞言,他擔憂地撫上我肚子:“怎么不跟我說?我會擔心的。”
我沒回話,只看向他身后的江婉清。
司寒摟著我解釋:“她丈夫在國外出差,我和她青梅竹馬長大,有需要的時候總要幫幫她,你別誤會。”
他身上曾讓我安心的氣息,如今只讓我窒息。
從他懷抱掙脫,拉開距離:“沒事,你陪著她吧。”
江婉清卻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我旁邊,緊接著摔倒。
“清清!”
她摔進司寒的懷里,淚眼模糊看我:“如果你生氣了,我走就是,為什么要推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“沈清禾!你有脾氣沖我來,你是想害死清清和孩子嗎!”
司寒打斷我的話,不分青紅皂白指責。
說完抱起江婉清,狠狠從我身側撞過去。
我狼狽栽倒。
“這是你推清清的懲罰!”
他不再看我一眼,抱著江婉清匆忙離開。
整整一晚,都沒出現。
我并不關心他到底在哪,奈何江婉清不停給我同步消息。
司寒穿著并不合身的粉色圍裙,衣袖半挽,親自下廚。
司寒單膝跪地,幫江婉清洗孕晚期水腫嚴重的腳,哪怕水不小心濺在臉上也毫不在意。
我應該是不在意的。
眼淚卻斷了線地流。
半生夫妻,他從未給我做過一頓飯。
孕晚期夜里渴醒,撒嬌讓他幫忙倒水,他也只冷臉丟下一句矯情,轉而睡到書房里。
我只當他脾氣如此。
原來只是不愛而已。
司寒在清晨回來,叫醒還在睡夢中的我。
“昨夜跨國會議,太晚就沒回來。”
高傲如他,放下身段解釋,便理所應當認為我該體貼關懷。
可我只淡淡“嗯”了聲。
沒得預料中的反饋,他面色凝冷:“親手給你做了早餐,記得吃。”
轉身出門前,施舍般丟下一句:“我要出差一段時間,好好養胎。”
我起身來到餐廳,看著餐桌上少得可憐的一道菜。
昨晚他為江婉清做的。
怕是沒吃完,把剩的給我打包回來吧。
整整二十多天,司寒沒再出現。
電話信息倒是每天恭候。
我一邊應付,一邊忙著送走胎兒,等待“剖腹產”的那天。
七月七,和上一世一樣,司寒匆匆回來。
“今天是好日子,她要求孩子今天出生,老婆,委屈你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便將我送上手術臺。
眼中的激動卻不加掩飾。
從麻醉中醒來,我迷迷糊糊聽見他怒吼:“死胎?怎么可能是死胎!一群廢物,連個孩子都保不住!”
“立刻給我尸檢!”
不行!
我艱難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嗚咽。
司寒連忙來到床邊,心疼地撫摸我的臉,竟然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