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恍恍惚惚間，不知怎么就吻到了龍榻上。
紗幔在月光下映出一圈圈漣漪。
我感受著掌心下有力的心跳，滿足地輕嘆：“還是脫了衣服摸起來舒服。”
06.
等再睜開眼，我習慣性地摸了摸空蕩蕩的荷包，卻看見裴瑾靠在軟墊上看賬本。
我沒說話，有些失落，陪著裴瑾一起看賬本，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：“別嫌自己花錢大手大腳，你花得真不算多。”
“只是你沒什么錢，所以才覺得花得多。”
裴瑾低頭捏了捏我的嘴：“愛妃說話可別這么直接。”
我用食指在賬本上點了點：“這幾個地方的賬有問題。”
裴瑾臉上看不出喜怒，只說戶部尚書是靖遠侯的人：“現在連給朕做假賬都不用心了。”
我舉手說我身邊的白薇算賬查賬很厲害：“把她借給你用？”
裴瑾思索片刻，點了點頭，讓白薇扮成男裝去戶部報到。
我心里甜滋滋的，只覺得裴瑾這么信任我，我也不能辜負他。
然后我從褥子下面摸出一張銀票，塞到裴瑾懷里，裴瑾臉黑得像鍋底：“銀票都藏到朕的龍榻上了？”
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，再說從這兒拿銀票方便。
我和裴瑾甜蜜了好幾天，整天膩在一起。
但我可不是沒正事的人，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，我摸進了德妃宮里，打斷了正在打情罵俏的德妃。
“你簡單收拾一下，本宮送你出宮。”
德妃也是個爽快人，什么也沒問，收拾好包袱，帶上小侍衛就跟我走了。
我們悄悄從后門溜出去時，守在門口的禁軍眼角余光一掃，就直挺挺地仰倒在地裝死。
德妃滿臉疑惑：“這禁軍被你收買了？”
我點點頭：“五十兩銀子。”
沿著墻根走，又碰上了巡邏的禁軍隊伍，德妃看著睡倒一地的禁軍，驚訝地問我：“這些也都被你收買了？”
我繼續點頭，不過是花了點私房錢罷了。
直到看見守在宮門口的裴瑾，德妃大驚失色：“這個你也能收買？”
這我可不敢點頭，可沒想到裴瑾掏出了三個荷包，里面全是給禁軍的碎銀子，叮當作響。
合著我這點私房錢，又都回到裴瑾手里了？
裴瑾把荷包和新牙牌扔進德妃懷里：“離京后隱姓埋名，朕會安排人假扮成你。”
“我明白，出了這宮門，世上就沒我這個人了。”
德妃把一封泛黃的信塞進我懷里，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匕首。
裴瑾眼疾手快，一把將我拉到身后。
可德妃手起刀落，地上頓時多了一截舌頭。
德妃滿嘴是血，卻沒收刀，反手又挑斷了右手的筋脈。
我心里一陣發怵，這信里得藏著多大的秘密，才讓她下這么狠的手，弄成口不能言、手不能寫的地步。
我直接把這燙手山芋遞給裴瑾，可裴瑾一開口，差點要了我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