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氏當(dāng)時就怔住,隨即一臉驚慌地跪了下來。
“王爺明鑒啊,妾身真的沒有做過這件事啊。妾身是王妃,是王府的當(dāng)家主母,怎么可能會謀害一個剛進(jìn)門的妾室呢。”
張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圈,小聲嘀咕道:“王爺免了慕庶妃三日請安,王妃難道就真的不介意?”
“你住嘴!”
敢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,簡直要氣死了。
一向不喜言辭的顏側(cè)妃也淡淡地說道:“王妃是個體面人,就算是心里再有厭惡與不忿,也不至于在妾室進(jìn)門三日時就動手立規(guī)矩。”
許氏瞪向顏側(cè)妃,又看向明顯看好戲的張側(cè)妃,真是氣得肝疼。
縱使她出身好又是正妻,但面對兩位出身并不比她低,又時不時挑釁的側(cè)妃時,很多時候還是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王爺明察啊,妾身真的沒有陷害過慕庶妃。”
身后的李嬤嬤也跟著跪下請罪,“奴婢確實找過那個婆子,但沒有讓她害人,只是……只是去要個繡花樣子而已……”
蕭嵩看著對方閃躲的眼神冷笑,“福安,將人帶下去審問。”
福安也不去看許氏慘白的臉色,架著不停求饒的李嬤嬤就退了出去。
其實李嬤嬤與臨安院婆子的彎彎繞不用問也能猜到,無非就是個眼線而已。
當(dāng)家主母在妾身的院子里安排眼線也都是正常,若是不出事一切皆好,但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,這事就說不清楚了。
此時的許氏見著李嬤嬤被福安拽出去后跌坐在了地上,她有些絕望甚至怨懟地看著蕭嵩。
她好歹是當(dāng)家主母,可王爺卻為了一個妾身要清查她身邊的人,這擺明就是在打她的臉,甚至是在敲打她。
蕭嵩沒有去看她的表情,自然也不會顧及她的臉面。
在他眼中,就算王妃這次是被人冤枉,那也是她無能。
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,冷漠地說道:“此事定然就是你們中的某個人做的,若是我查不到也就算了,若是查到了,必然就是個死。”
眾人全都低頭不敢言語,許氏沉默地坐在地上不搭言。
蕭嵩也不在乎眾人的表情,想說的都說完后起身離開。
一連數(shù)日,蕭嵩每天都會派人送賞賜到臨安院,而慕安然的身體也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。
待到第五日時,已經(jīng)安然無恙地在院子里來回溜達(dá)了。
“聽說咱們院里的那個燒水婆子與李嬤嬤是同鄉(xiāng),這件事雖然查到了李婆婆,但也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聽說就是被打了板子。但瞧著王爺這手段,想必背后之人不是正院。”
慕安然冷笑,“敢害到我頭上,還真是不要命了。不讓我知道是誰也便罷了,若是讓我知道是誰的黑爪子,哼……老娘跟她玉石俱焚。”
“呵,還玉石俱焚呢,看來你是好利索了。”
蕭嵩說著便抬腳走了進(jìn)來。
剛剛還是滿臉怒氣的慕安然瞬間變得可憐兮兮,也不管蕭嵩有沒有站穩(wěn)直接撲了進(jìn)去。
“王爺……”
蕭嵩被喊得一個激靈,一把將她推開,“這一聲讓你叫的,拐了十八個彎。”
慕安然也不氣惱自己被推開,轉(zhuǎn)了身就坐在了蕭嵩的腿上,一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撒嬌。
“那些壞人陷害妾身也就罷了,可耽誤了妾身伺候王爺那真是天大的罪過。王爺……您可抓到兇手了?”
蕭嵩很想說,老子不找你還沒人伺候了?
但轉(zhuǎn)念一想,慕安然生病的這幾日他好像不是住在宮里就是住在前院,好像……還真是……沒進(jìn)后院。
“抓到了兇手,但背后之人沒抓到。”
慕安然知道此事或許就要爛尾了,但古代沒有監(jiān)控,凡事都靠人力去查,勢必就有疏漏。
與其在這件事上糾纏,不如借此機(jī)會要好處,繼續(xù)奠定自己寵妾的地位。
“王爺先前可是答應(yīng)過妾身,會給妾身一個交代的。如今這般……”慕安然佯裝可憐地噘嘴。
蕭嵩這捏了捏慕安然的小臉蛋,“這次算本王欠你一個人情,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提?”
慕安然瞬間抱住蕭嵩的脖子在他的臉蛋上‘吧唧’親了一口,“王爺對妾身真好,既然王爺都這么說了,妾身若是不要點貴重的倒顯得不給王爺面子……”
“倒也不必……”
慕安然直接親了蕭嵩一口,將他后面的話堵了回去,隨即掰著指頭說道:“妾身要衣衫首飾,越華麗越好,越貴重越好。妾身還想要一個小廚房,一來妾身年紀(jì)小還在長身體,應(yīng)該多吃點好的補(bǔ)補(bǔ),二來也可以在王爺來時準(zhǔn)備一些可口的東西。”
蕭嵩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安然,心中千萬句話,最后卻也只是嗤笑一聲。
“你倒是敢說。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,還敢要小廚房。”
“妾身是庶妃呢。”慕安然噘嘴。
蕭嵩沒眼看,“只有側(cè)妃以上才有資格擁有小廚房。”
慕安然又抱著蕭嵩親了一口,“王爺是要給妾身升位分了嗎?謝謝王爺,王爺真好。”
蕭嵩一把推開她的腦袋,再看向她的目光時好笑又嫌棄。
“你是屬狗的嘛,就知道親。”
慕安然嬌羞一笑,一把將自己的外衫扯下,“王爺好討厭,光天化日的竟然……”說完作勢就要往上撲。
蕭嵩簡直沒眼看,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……這么……不矜持的女人。
他低聲罵了一句,起身抱起撲過來的慕安然就朝著里屋走去。
“這么能折騰,那一會就好好折騰折騰。”
碧藍(lán)見狀迅速退了出去,關(guān)上門口還來不及吩咐準(zhǔn)備熱水,里屋就傳來了一浪接一浪的嬌喘和調(diào)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