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去了衛生間，懶得摸黑上樓了，就在這將就一下。”
敷衍的話讓顧淵眼睛瞬間亮起。
他裝作無意間開口：
“你一個人在家我還是不放心，要不，我給你找個保姆陪著吧？”
懶得跟他糾纏，我索性點頭答應。
親自做好了早餐，顧淵將三明治擺到我面前，體貼地放進我手里。
明明是甜甜的沙拉醬，可今天，我卻從里面嘗出了苦味。
澀得厲害。
顧淵出門上班，我打車去了律師所咨詢。
一番詢問，卻被打碎了所有希望。
案件時間過長，卷宗全部在顧淵手里。
我翻案沒有任何勝算。
但我不甘心。
回到家，顧淵發來消息。
“保姆應該快到了，你記得給她開門。”
“小姑娘內向，沒事也不用跟她說話，需要的時候叫她一聲就行。”
我沒當回事，直到房門打開。
露出周妍甜甜的笑臉，身上還穿著我新買的睡裙。
她故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掐細了嗓音。
“姐姐，我是新來的保姆，淵哥讓我照顧你。”
“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說，不用跟我客氣。”
我這才明白，顧淵不讓我跟她多說話的理由。
不過是怕他心愛的妹妹在我面前露餡。
我點頭當做回應，摸著樓梯上樓。
路過次臥時，從發現里面已經堆滿了周妍的東西。
昨晚的承諾，顧淵果真對她兌現了。
苦澀漫上心口，我連質問的力氣都沒了。
一天沒出房間，顧淵似乎也察覺我情緒不對。
晚上下班特意買了我最愛吃的小蛋糕。
“婉婉，怎么了今天？”
“告訴你一個驚喜好不好？聽了你一定高興。”
“三年前你家出了意外，訂婚推遲了，現在我想直接給你舉辦婚禮，你愿意嫁給我嗎？”
手上的動作頓住，余光里，他對著我說話，纏綿的視線卻始終看向門外的周妍。
她身上正穿著婚紗，在顧淵眼前得意地轉圈。
顧淵作出口型，似是警告，臉上卻滿是寵溺的笑。
“別鬧。”
我緩緩閉上眼。
“當然，不嫁給你，我還能嫁給誰呢。”
得到答案，顧淵高興地抱著我在原地轉圈。
深夜，旁邊的床鋪忽然一空。
緊接著，隔壁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。
“哥哥，謝謝你愿意給我一個婚禮，欠你的，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。”
“說什么傻話呢？你是我妹妹，你的愿望我當然要答應，只是婚禮上兩個新娘有點難溝通，我得跟婚慶公司再確認一下流程。”
周妍不滿地撒嬌。
“非要娶那個瞎子嗎？她哪一點比我強了？”
“這不是也為了保護你嗎？人放在身邊總是放心些，乖，婚禮上寫的都是你的名字，對外就說她是幫你去彩排的，這樣好不好？”
“行吧，勉強原諒你了，但鉆戒我要最大的！”
指甲狠狠掐住掌心，鮮血順著指縫滑落。
既然他要為周妍舉辦婚禮，那我就成全他們！
為了籌備婚禮，顧淵三天再沒回來過。
周妍也沒了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