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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婚當日,妹妹義無反顧地選擇逃婚,留下失魂落魄的他。
我不忍他經受非議,替妹妹嫁了過去。
婚后,他醉酒,將我錯當成了妹妹。
一夜瘋狂后,我懷了他的孩子。
他對我百般呵護,就在我以為自己終于捂熱了這塊石頭時,妹妹回來。
她面色蒼白地抱住他,乞求他救救自己。
“我定不會要你出事的。”
他摟著她,一臉心疼。
半夜,他搖醒沉睡的我。
他的聲音幾近哀求,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。
“雨落,打掉孩子,救救你妹妹吧,孩子,我們還會再有的。”
我顫抖著手,摸著五個月大的肚子,不可思議地望著他。
他竟想要拿我孩子的命,去救一個當年甩了他的女人?
任雪櫻回來了。
蘇星河喂我喝安胎藥的手一抖。
“無妨,我與她早已是陌路人了,如今你才是我的妻。”
他蹙眉,手指無意識地縮緊。
他在忍耐,忍耐洶涌噴薄的愛意。
下一秒,黑色的湯藥撒了我一身。
他心不在焉地拿錦帕擦,“你換身衣衫吧。”
我點點頭。
等我出來,他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“夫人,爺說,你不必等他了,他今晚有應酬。”
他的侍衛石頭立在檐下,手里托著一個錦盒,“這是爺特意為你買的寶順齋的酸杏。”
我捻起一顆,放在嘴里。
口腔滿是杏香,卻再無他喂我時的滋味。
夜半,我好不容易睡著。
一雙大手將我搖醒。
我張開眼,猝不及防對上蘇星河的眼睛。
他雙目猩紅,面上是掩蓋不住的憎惡,“任雨落,當初,是你動的手腳嗎?”
“不是,是妹妹愛上了別人,夫妻三載,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?”
“可我與雪櫻十五年,她自幼善良,從不說謊。”
我不由得想要冷笑,善良誠信四個字與任雪櫻連在一起,是對善良誠信的侮辱。
他扳著我的肩膀,頭深深埋著,有淚水落在我的臉頰上,“雨落,我不計較你害雪櫻之事了,求你救她。”
“怎么救?”
他倏然抬起頭,目光眷戀地看著我的肚子,啞聲道:“大夫說,紫河車可治血虧之癥,雪櫻她需要你……肚子里的……孩子。”
說到最后,他的語調越發艱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