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這是李石頭，村里的獵戶。"錢老爺介紹道，"他帶你去后山看看。我有些村務要處理，

就不陪你了。"李石頭二十出頭的樣子，身材結實，眼神卻閃爍不定。他腰間別著一把獵刀，

走路時總是左右張望，仿佛在提防什么。"陳老師...是個好人。"走在山路上，

李石頭突然開口，"他教我認字，還給我講山外面的世界。""他怎么死的？

"周默直接問道。李石頭的腳步頓了一下："錢老爺沒告訴你？""他說是被嚇死的，

我不信。"李石頭沉默了很久，終于低聲道："陳老師...身上有七個洞。不是刀傷，

像是...像是被什么尖利的東西釘進去的。而且..."他的聲音更低了，

"他的尸體被擺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，像是...在跪拜什么。"周默心頭一震："七個洞？

柳家媳婦說的'七個釘子'？"李石頭臉色大變："你見過蕓娘了？別聽她胡說！她瘋了！

"他加快腳步，"快走吧，墳地就在前面。"陳禹的墳很新，黃土堆上插著根白幡，

在風中獵獵作響。周默蹲下身，發現墳前有些奇怪的痕跡——幾道細長的溝壑，

呈放射狀散開，像是有人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什么圖案。"這是？"李石頭搖頭："不知道，

下葬時還沒有。"周默仔細查看，突然在土里發現一小塊暗紅色的碎片。

他悄悄撿起來藏進口袋，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。

"能帶我去發現陳禹尸體的地方看看嗎？"李石頭猶豫了一下："那里...不太干凈。

""沒關系，我是他朋友，應該去看看。"后山的老槐樹比村口那棵更加粗壯，

樹干上布滿了瘤結，遠遠看去像一張扭曲的人臉。樹下的土地有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，

周圍的草叢中散落著一些紙灰。"就是這里。"李石頭站得遠遠的，"陳老師就靠在樹干上，

眼睛睜得大大的，像是看見了..."他突然住口，緊張地環顧四周，"我們走吧，

太陽快落山了。"周默卻走近槐樹。樹干上有些奇怪的痕跡，與村口那棵如出一轍，

但更加密集。他伸手觸摸那些劃痕，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