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她的臉白得像紙，手里捧著那本消失的錯題本。

第4章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刺入眼睛時，陳默猛地從床上彈起。他抓起手機——6月4日，

高考倒計時3天。窗外傳來早操廣播的聲音，與昨天、前天一模一樣的旋律。

但這次循環與以往不同，他清晰地記得昨晚李老師站在宿舍樓下時，

月光在她眼鏡片上凝結的霜。手機震動起來，周明軒的消息在屏幕上跳動："實驗室集合，

帶上前三樣物品。"陳默摸了摸褲袋里的假牙和紙條，

林小滿昨晚交給他的錯題本在書包夾層里沙沙作響。他躡手躡腳地溜出宿舍，

晨露打濕的草葉在腳下發出細微的碎裂聲。廢棄實驗室的門虛掩著，里面傳來激烈的爭論聲。

陳默推門時，看見周明軒正把某種藍色液體倒入試管，液體接觸空氣的瞬間騰起紫色煙霧。

林小滿站在實驗臺另一端，手里攥著三張照片。"你父親當年是數學組組長，

"林小滿把照片推到陳默面前，"他發現了成績篡改系統。

"照片上是年輕的父親站在領獎臺上，背景橫幅寫著"優秀教師表彰大會"。第二張照片里，

父親正在撕毀一疊試卷；第三張卻只剩下空蕩蕩的辦公桌，桌角銘牌倒扣著。

周明軒頭也不抬地說："把收集品放在紫外線燈下。

"陳默剛掏出假牙、錯題本和標記著藥瓶的紙條，實驗室的日光燈突然頻閃起來，

某種高頻噪音從墻壁內部傳來。錯題本自動翻到最后一頁，

原本寫著"他們害怕我們覺醒"的地方，

現在浮現出新的血紅色字跡："還差最后一把鑰匙"。"什么鑰匙？

"陳默伸手去碰那些字跡，指腹傳來灼燒般的疼痛。

周明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："你中考成績是多少？

"這個問題像冰錐刺入太陽穴——陳默發現自己完全不記得中考的任何細節，

甚至連考場在哪兒都想不起來。林小滿已經打開教育局官網："查無此人。

"屏幕上2019年錄取名單里，本該有陳默名字的位置是一片空白。

周明軒的鍵盤敲擊聲如同暴雨，三臺顯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