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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年那個女殺人犯在殺了沈夫人以后,掉包了她的女兒,沈憶柔才是殺人犯的女兒!”
陸時君呼吸一滯。
下一刻,他攥緊手機,斥責助理:
“沈先生受傷那么重,醫生都說他病危了,怎么說話?”
“更何況,憶柔當初被認回沈家,可是警局做過親子鑒定的。”
“她在沈家長大這二十年,從來都沒人說過她不像沈家的女兒,怎么白曉曇一出事,就有人敢這么誣陷憶柔?”
助理一愣,弱弱地說:“可是確實是沈先生......”
“夠了。”
陸時君冷冷打斷。
“憶柔那么愛她父親,怎么可能會做出開車撞父親的事?”
“她受過的委屈已經夠多了,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只憑一句話就對她的身世加以揣測。”
“時君,是誰的電話。”
沈憶柔的雙手柔若無骨地纏上他的脖頸,像兩條細膩的白蛇將他緊緊絞住。
陸時君的目光在沈憶柔臉上停留。
他淡淡開口:
“是醫院那邊的,在跟我說你父親的情況。”
沈憶柔目光閃爍,顫抖著聲音說:“爸爸......爸爸還好嗎?”
“為了保護我,他被白曉曇撞得那么重......不會已經......”
陸時君安慰:“沈先生經過搶救,現在已經生命體征平穩了。”
沈憶柔脫口而出:“不可能!”
陸時君看向她,她意識到自己的話反常,立刻解釋道:
“爸爸一直在吐血......醫生不是都說他病危了,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搶救過來了......”
“時君,我知道你想安慰我。可是比起虛假的安慰,我更希望你讓我知道爸爸的真實情況。”
陸時君嘆了口氣。
“我沒騙你。”
“一得知沈先生受傷,我便讓人聯系了國際最有名的醫生立刻飛過來。”
“我們離開醫院時,醫生已經接手了沈先生的搶救。”
“畢竟是你的父親,我怎么會不上心。”
沈憶柔臉上的神情再也無法維持平靜了。
她勉強地笑了笑:“謝謝你了。”
“不過我有點不舒服,先去一下更衣室。”
陸時君看著她匆匆的背影,臉上的溫柔漸漸消失。
他走到更衣室外。
更衣室的隔音很差,沈憶柔撥通電話后的聲音全都落入了陸時君的耳中。
“怎么回事?我爸怎么搶救過來了?”
“陸時君的人在那里保護又怎么樣,你不是醫院院長嗎?別忘了,你二十年前作假親子鑒定的證據還在我這里。”
“要是叫我爸知道,二十年前你被女殺人犯收買,作假親子鑒定,讓真正的沈家千金和殺人犯的女兒互換身份——你覺得你還能坐這個院長的位子嗎?”
“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,我要他們父女兩個都死,只有這樣,以后才沒有人能威脅我的地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