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林小滿拿出筆記本快速寫著計劃，"李老師的降壓藥放在辦公桌左邊抽屜里，

下午教師例會時我們可以...""等等。"陳默突然抓住她手腕，"你聽。

"廣播里正在播放教導主任的例行訓話："...距離高考只剩三天，

某些同學還在渾渾噩噩..."聲音戛然而止，接著是一段詭異的電流雜音，

然后廣播突然換了內容："集齊物品，打破循環。時間不多了。

"林小滿臉色煞白："廣播室剛才應該沒人才對...""詛咒在催我們。

"陳默咽了口唾沫，"而且我覺得，它可能不止是循環這么簡單。"下午第一節課，

班主任李老師正在講解最后一次模擬考的數學卷。陳默注意到她每隔十分鐘就要揉太陽穴，

拿粉筆的手微微發抖，臉色蒼白得可怕。"李老師最近血壓又高了。"林小滿小聲說，

"聽說上周暈倒在辦公室，醒來第一句話是'我還有三套卷子沒批完'。

"陳默若有所思地看著講臺上瘦弱的身影。李老師才三十出頭，頭發已經白了一半，

眼鏡片厚得像酒瓶底，校服領口別著的"優秀教師"徽章是她身上唯一的亮色。下課鈴響，

李老師剛走出教室就一個踉蹌。陳默箭步沖上去扶住她："老師您沒事吧？""沒事，

就是有點頭暈..."李老師虛弱地笑笑，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藥瓶，

顫抖著倒出一片白色藥丸吞下。陳默眼尖地看到藥瓶標簽上寫著"硝苯地平"。

趁李老師不注意，他悄悄記下了藥瓶的樣子：藍色塑料瓶，蓋子頂部有個紅色標記。放學后，

兩人躲在教師辦公室外的走廊拐角。透過百葉窗縫隙，他們看見李老師伏案批改作業，

手邊的藥瓶在臺燈下泛著微光。"她每天工作到晚上九點。"林小滿輕聲說，

"我上周值日時看見她一邊輸液一邊改卷子。"陳默突然覺得胸口發悶。

他一直以為老師們的嚴厲是不近人情，卻從沒想過他們承受著怎樣的壓力。

"等會兒我引開她，你拿藥。"林小滿說，"就說周明軒在操場打架。""周明軒打架？

這謊太假了吧？""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