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張敏的眼淚滾落下來："小雨...媽媽是愛你的...""但不是最愛，對嗎？

"小雨拉上背包拉鏈，"比起我，你更愛這個家的'完整'，更愛爸爸的面子。

""你要去哪？"張敏驚慌地抓住她的手腕。"朋友家。"小雨掙脫母親的手，"媽，

你選擇站在哪一邊，想清楚了再聯系我。"走出家門時，小雨沒有回頭。

背后傳來母親壓抑的哭聲和父親摔東西的巨響，但這些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
她的臉還在疼，但心里某個地方卻前所未有地清晰。陳萱接到電話后立刻開車來接她。

看到小雨臉上的掌印，她倒吸一口冷氣："你爸打的？"小雨點點頭，突然覺得無比疲憊。

"先去醫院驗傷，這也是證據。"陳萱發動車子，"然后...我認識女性權益組織的人，

她們可以提供幫助。"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刺眼。醫生為小雨處理臉上傷痕時，

陳萱在外面打電話。透過半開的門縫，小雨聽到斷斷續續的對話："...對，

就是林強...金城地產...是的，

警方態度有點曖昧...需要媒體關注..."醫生輕輕托起她的下巴："可能會淤青幾天，

冰敷會好得快些。"小雨道了謝，走出診室時，陳萱剛好掛斷電話。"有好消息。

"陳萱壓低聲音，"我聯系了《都市日報》的一位記者朋友，她對這類權力性侵案很關注。

另外，女性權益組織明天可以安排心理輔導和法律咨詢。"小雨突然想起什么："學姐，

你怎么會認識這么多相關人士？"陳萱沉默了一會兒："我大三時...也經歷過類似的事。

教授性騷擾，當時沒有勇氣報警。后來我加入了援助組織，決定專攻性別暴力案件。

"夜色已深，車窗外城市的燈火明明滅滅。小雨靠在車窗上，感受著臉頰上藥膏的涼意。

這一天，她失去了家庭的庇護，卻也第一次感到不是那么孤獨。"學姐，謝謝你。

"她輕聲說。陳萱笑了笑："別謝太早，戰斗才剛開始。"第二天清晨，

小雨的手機被無數來電和短信轟炸。她迷迷糊糊接起，聽筒里傳來母親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