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禮倒退了一步,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,面色難過。
從江汐言失蹤后,他一直忙著找她,不吃不喝不睡,胡子也沒刮,加上被裴澈揍了一頓,整個人憔悴的厲害。
一旁的徐秘書被嚇得不輕,見池總的手一直在滴血,立馬叫人來處理。
現場一片狼藉,誰也不敢開口說話。
許久,池宴禮落寞的開口:“徐義,汐汐看見我發的郵件,但是她不回我的信息。”
徐秘書:“……”
他不知道該說什么,上次見到江小姐,精神一看就不對勁,不知道在里面受了什么罪。
當初他也勸過池總,可攔不住池總聽信裴小姐的話。
“她身上沒錢,也不知道在哪?會不會遇到壞人?”
池宴禮自顧自的說著,字字句句都是擔心。
門口的裴綰妤剛好聽到這句話,不悅的走進來,瞥見池宴禮的傷口,嚇得尖叫。
“啊!”
“宴禮,你怎么受傷了?”她連忙上前,轉頭就趾高氣昂的呵斥:“你輕點包扎,別拉扯到傷口。”
“好……好的。”醫護人員頂著壓力將池總包扎好。
所有人出去后,池宴禮依舊不理裴綰妤。
裴綰妤壓下心底的憤怒,親昵的挽住他的臂彎,撒嬌的說出今天來的目的。
“宴禮,我爸媽讓我問問你,婚禮什么時候可以舉行?”
池宴禮回神了幾秒,瞥了她一眼,“我最近沒空。”
“沒空?你不就是在找江汐言嗎?要是她一直都不出現,你是不是就不娶我了?”裴綰妤氣急敗壞的質問,再也忍不了。
池宴禮皺起眉頭,沉聲:“汐汐會找到的!”
裴綰妤算是明白他的答案,心底怒火中燒,隱忍道:“你只要婚禮那天出現就可以,其他的我來操辦。”
“我還有事,你先回去。”
池宴禮下了逐客令,一點都不想討論這些事情,只想快點找到汐汐。
接下來幾天,他讓手下的黑客去查江汐言登入郵箱的IP地址。
江汐言則是直接把郵箱給卸載了。
她不太玩手機,不是在房間睡覺,就是在后花園搗騰花。
裴澈順了她的意,讓她在家養身體,反正家里有陸離看著。
這天,他剛想出門被他爺爺堵住了。
“臭小子,眼里還有我這個爺爺嗎?”
“回來一周了,你居然不來見我!”
“你是不是翅膀硬了?”
裴老爺子氣呼呼的瞪向他,一連三句數落。
裴澈挑了挑眉,懶懶的出聲:“爺爺,我怕去見你會挨揍。”
“啪”的一聲,拐杖直奔他的身上就是一棍。
“你還真打啊!”
“哼!不正合你意?”
裴澈的唇角掛著笑,一邊親自倒茶,一邊開口:“說吧,你老無事不登三寶殿,有什么事?”
裴老正襟危坐,雙手拄著拐杖,看著眼前極有手段的孫子。
“聽說,你在涼城在搞大動作?”
“你說哪個?”
“青少年特殊教育機構。”裴老沒拐彎抹角,瞇起眼睛打量他。
裴澈將倒好的茶送到裴老手上,靠在沙發上,不屑道:“背后的人找你沒用,讓他來找我。”
“你小爺爺家的人惹你了?”
裴老很好奇,以裴澈的手段,應該查清楚這背后的人是誰。
只是他向來和涼城的裴家沒交集,是發生了什么事情,要搞出這么大的動作?
裴澈的臉色冷了幾分,“爺爺,我有分寸。”
見孫子這么說了,裴老也就不追問了。
“行,不管發生什么事情,給你小爺爺一點面子。”
“面子?那得看你給不給了。”裴澈淡聲的起身,一副要趕人的架勢,“人,你也見到了,我要去工作了,你走不走?”
裴老氣的胡子都要豎起來,“你都回涼城了,晚上必須給我去老宅陪我。”
突然,門外的江汐言走了進來。
“江丫頭?”
他震驚的瞪圓老眸,差點以為自己老眼昏花,怎么會在這里看見江汐言。
江汐言雙手緊握著花,緊張的喊人:“裴爺爺。”
從小,她很怕身居高位的裴老,就算退隱,身上也會釋放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。
她無措的看向裴澈,不知該怎么辦。
裴澈大步的走到她面前,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花,痞笑:“汐汐寶寶,你一早就給我送花,是不是暗戀我?”
江汐言:“!!!"
她驚悚的睜大眼睛,著急的看向裴老,結巴道:“阿澈,你別逗我。”
在裴老面前,她伶的清自己的位置,自知入不了裴家人的眼。
裴老一聽兩人的話,大概猜得出是玩笑話。
他走到江汐言的面前,想到從池老那里得知江汐言的事情,面色有些許的復雜。
“沒事兒就好!”
“你池爺爺也是剛得知池宴禮干的事,人都被氣進醫院了。”
江汐言一聽池爺爺,心提了起來,擔憂道:“池爺爺怎么樣了?”
池爺爺從小寵她,完全把她當成親孫女看待,后來身體不好就常年隱居,已經很久沒見面了。
現在得知池爺爺不知情,才發現她的身后還有人關心她。
眼眶微熱,熾熱的淚奪眶而出。
裴澈急著將花放在一旁的柜子上,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拭去。
“哭什么,想見池爺爺,我送你去。”
“真的?”江汐言仰著小腦袋,唇瓣微微地顫抖,眼底的淚花止住了。
“比真金還真,別再掉金豆豆了。”裴澈抽了幾張紙巾,耐心的幫她臉上的淚水拭去,動作輕柔。
見裴澈獻殷勤的樣子,讓一旁的裴老差點驚掉下巴。
這還是他孫子?
“臭小子,說說吧,為什么把江丫頭藏起來?”裴老開始算賬,心底覺得他肯定是和池家那小子在較真。
從小到大,兩人都是死對頭的德行。
幸好兩個老頭是戰友,沒有受到兩個臭小子的影響,都一致放手,任由他們小的斗得你死我活。
結果兩個家伙在各自的商業領域上更上一層樓。
江汐言忐忑不安的望著裴老,怕他老人家怪罪裴澈,主動解釋。
“裴爺爺,是我讓阿澈哥哥收留我,不關他的事情。”
裴老愣了一下,蒼老的眸光在自家孫子身上掃了一下,哪里不知道裴澈的尿性。
他可不是會做賠本買賣的人。
肯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