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黛點點頭,這才走出了辦公室。
游黛早已經準備好了相關的理科資料書籍,從她下定決心開始就已經在學了,等到劉梓茵察覺到不對,游黛才把她準備轉科的事告訴她。
“你要轉理!”游黛立馬捂住她的嘴,讓她小聲一點。
劉梓茵很快就適應了,說實話當初文理分科她就覺得她會選理,估計是為了謝泊嶼選的文。
“算了,你轉理就轉理吧,我一直覺得你理科挺好的。”給她講數學題時游黛就思路很清晰,講的頭頭是道。
理科比較吃天賦,會就是會,不會就是不會,明明前幾天游黛一副把什么都忘了的樣子,這些天埋頭苦學認真復習了下公式,立馬就能出師了。
出于劉梓茵的支持她,游黛決定中午請她吃大雞腿。
但她才剛重生回高中不久,面對這群吃飯積極的高中生經常被擠的左歪右扭,像她上班擠高鐵。
由于打飯過于墨嘰,劉梓茵占了餐桌就開始喊了她讓她趕緊過來,等目光看到她,發覺她身旁的人便瞬間噤聲。
嘴角的弧度可見的垂墜。
游黛端著餐盤,食堂人來人往的,她左看右看的根本找不到劉梓茵在哪,絲毫沒察覺到背后有人朝她走過來。
謝泊嶼端著餐盤,已經兩個星期了游黛竟然都沒吱一聲,越想越氣,他已久受不了了,剛在食堂看見她便主動想過來質問,想問她怎么回事,放他鴿子,還拒絕他給的臺階就算了,還有這些天是不是在故意在躲他,竟然怎么都逮不到她。
要是她態度誠懇,他不是不能考慮給她一個機會。
他個子早就長成了,站到她身邊比她高了不少,游黛不知道謝泊嶼朝她走過來,只能聽見劉梓茵在喊她,立馬看到她就端著餐盤就走了過去。
就這么與他擦肩而過,明明他就站在她旁邊游黛竟然連看也沒看他。
心里不爽而躁動,隱約覺得什么變了。
游黛高興的坐到劉梓茵對面,卻發現她神情呆滯,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竟然看到了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。
她想轉理的一個原因也是想碰見謝泊嶼的概率低一些,天知道這些天她躲他多難。
謝泊嶼竟然還在那里站著,還在因為剛剛游黛的忽視不爽。
躲了這么久這是第一次正對上他的視線,心里有些驚悸,但她平靜的轉過頭,裝什么也沒看到,催促劉梓茵趕緊吃飯。
劉梓茵的心這才放下,剛才還以為她看到謝泊嶼會功虧一簣,看到她這個平靜的反應才松了一口氣。
她湊近,小聲:“好的,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對謝泊嶼死心了。”
恭喜游黛提前脫離戀愛腦的行列。
游黛卻只是笑笑,吃飯。
謝泊嶼走到旁邊空余的座位,飯都沒吃一口就往桌子上一扔,湯汁濺了出來。
游黛竟然裝沒看見他,明明是她放了他鴿子,見他還這個態度,好像他做了什么錯事一樣。
她越是躲,他就非要抓住她好好問問。
其他人見他這個態度,飯也不敢吃了,放下筷子,問他怎么過來了。
“謝哥,你不是說這個中午要和游黛單獨吃飯,好好盤問她這些天怎么回事嗎?怎么回來了。”
韓成浩用手戳了他一下,謝泊嶼這個樣明顯是碰壁了好嗎?
沒一點眼力見。
“她故意躲我。”謝泊嶼語氣冰冷,眼眸瞳色都顯的深了幾分。
剩下兩個沒眼力見的蠢貨,竟然還追著問:
“那你專門給她打的紅燒肉能給我吃嗎?反正謝哥你也不吃。”
謝泊嶼也是在賭氣,冷臉說了句:“隨便。”
幾個沒眼力見的還真動筷子吃了,謝泊嶼不悅的看了他一眼,站起身徹底被氣跑了。剩下的小弟吃著謝泊嶼打給游黛的紅燒肉嘴中嘟囔。
“真是的,搞不懂游黛到底再鬧什么一個舔狗,我謝哥給她打飯,周末有空還帶她出去玩,還給我謝哥甩臉子,舔狗做成這個樣也是沒誰了。”
“就是,而且這么久了我謝哥就允許她一個人舔他,她連個競爭對手也沒有,還對她不夠好。”
說著說著他們感覺不對味,怎么越說越感覺游黛不像個舔狗呢?反而謝泊嶼好像在故意縱容她?
韓成浩一臉無語,怎么一群人都蠢的跟豬似的。
以前這樣認為就算了,游黛這才多冷落了謝泊嶼兩天,謝泊嶼整個人就沉不住氣了,當初游黛因為謝泊嶼要帶她出去要曠掉一節課生氣的時候,好幾天沒理他,謝泊嶼就主動去找她和好了。
現在竟然還察覺不到不對。
蠢的沒邊。
劉梓茵去了廁所,游黛吃完飯便自己回了教室,結果剛上樓梯便有人擋著她的路。
她向左讓道對方也依舊向左,她不得不抬起頭看是誰。
謝泊嶼的臉就這么出現在她眼前。
他站在樓梯之上,就這么從上到下的俯視她,背著光,盛夏的光芒穿透窗戶,影射進樓梯上,勾勒著他的身形,琥珀色的瞳仁清淺,眉宇之間又染上了怒火。
游黛一句話也不想說,徑直從他身邊越過。
竟然又故意忽視他。
游黛已經越過他上了兩節臺階,謝泊嶼被她的行為刺激的更甚,竟然轉過身拉住她的胳膊,不讓她走。
被他一拽,游黛重心不穩,還以為自己要跌倒,謝泊嶼強行把她拽穩。
“你神經病是不是,知不知道在樓梯間這樣很危險!”
游黛沒忍住對他吼了一句。
謝泊嶼心中怒火比她燒的更旺,只想讓她解釋清楚,她到底什么意思。
“到底誰更神經病,明明是你約的我卻放了我的鴿子,我不計較給你個臺階下,你不要就算了,現在還莫名其妙的忽視我給我脾氣。”
“你知不知那天我等了你多久,你不來卻連消息都不給我回一個。”
游黛終于近距離看到了謝泊嶼。
少年時期的謝泊嶼不僅臉龐比后來清俊,連聲音都清亮不少,而不是在辦公室里貶低批判她的低沉磁性,混雜著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威嚴。
“兩個星期,你和我冷戰了兩個星期,你到底要干什么。”
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真實發展,游黛還以為自己是什么超絕不守信用三分鐘熱度冷暴力的渣女。
她這才冷臉多久,謝泊嶼就受不了了,他可是一直這么冷臉,她熱臉貼冷屁股可是貼了幾乎整個高中。
看謝泊嶼這么生氣,她反而不害怕,還有那么一絲絲報復的快感。
可是她知道最好的方式還是趁早說清楚離他遠遠的。
“你沒有惹我,是我想通了,我以后不會再纏著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