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是想說,我說了就有用嗎,我不是沒有說過。“予洲,我知道你討厭我,
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呢,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,你有淼之,還有才華,不像我,
什么都沒有,現(xiàn)在連家都沒有了。”許思白一臉落寞,柳淼之見狀怒氣更勝。“思白,
不要這樣說,有我的地方永遠都是你的家。”看著二人你儂我儂的恩愛模樣,我輕笑了聲,
決定主動退出:“既然這樣,那柳淼之,我們離婚吧,許思白只有你了,
你也不忍心看他這么可憐的吧。”5.縱使以前柳淼之如何鬧我,
我都不會輕易的提起離婚兩個字,這還是第一次。她表情有些錯愕,不可置信的看著我,
但還是嘴硬道:“好啊,離就離,你可別忘了,以前是你死乞白賴非要娶我的,
我馬上就讓秘書去打印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簽完以后,你我各走各的路,互不相干。
”她以為我會像平常一樣服軟道歉,可我并沒有,我輕點了下頭,毫不猶豫的答應(yīng)了。
“思白,我今晚想去你家,這有我不想看見的人,我們走。
”她拎起包牽著許思白的手摔門而去。我泄了氣,癱坐在沙發(fā)上,這一切,終于要結(jié)束了。
柳淼之為了保住許思白的名聲,把臟水都潑到了我身上,我成了眾矢之的。“爆,
X&Q前代言人涉嫌抄襲,可能是突然更換的主要原因。
”此頭條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,不少網(wǎng)友扒出了我的信息,難聽的話一波接著一波。
“你這個賤貨,我最討厭抄襲的人了,自己沒本事就別做,非得弄這些丟人現(xiàn)眼的事干什么。
”“我聽說他愛慕X&Q的老總呢,是不是看許先生和柳總走的近心生嫉妒啊,
真是好惡心。”...我的私信全都是謾罵我的言語,我現(xiàn)在一心只想離開,
不想在和他們糾纏。柳淼之動作很快,隔天下午就送來了協(xié)議。我連看都沒看,
直接翻到最后一頁就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她見我這么爽快,慌了神,忙按住我的手。
我狐疑的看著她,她不自在的別過頭去,干巴巴的解釋道:“我只是想讓你考慮好了再簽,
畢竟這一下筆,可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,你也知道我,是不吃回頭草的。
”我從她手里抽出文件:“我已經(jīng)考慮的很清楚了,離了對我們彼此都好。”她張了張嘴,
又恢復(fù)了高高在上的模樣。“隨便你。”簽完以后,我如釋重負,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,
這些年,為了柳淼之,我活的太緊繃憋屈了。“既然離婚了,財產(chǎn)就得分清楚,
這房子你就繼續(xù)住著吧,我搬出去,公司的股份我會給你百分之十,車子也留給你。
”我站起身,看了一眼墻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婚紗照。“不用了,我什么都不要,
我會盡快搬走的,不會礙你們的事。”她臨走前深深的看我一眼,包含了很多含義,
只是我沒有耐心和興趣再探究了。我找出行李箱收拾著我那些少得可憐的行李,
一百多平的大房子里,我的東西占地不到十分之一。我摘下手上的婚戒摩擦了好一會,
想當初我剛戴上的時候愛不釋手,恨不得讓它鑲嵌在我的手指上。與我的激動相比,
柳淼之就很淡定了。“我的身份要出入的場合太多,不方便,我就不戴了。
”我拎著箱子離開,路過中央的水池時隨手丟了進去。這東西,想必留給她也是扔掉,
還不如我替她解決,免去麻煩。6.我先是去南山公墓祭奠了她的父母。“叔叔阿姨,
對不起,我還是沒能遵守我的諾言,我沒有辦法護淼之一生一世了,
不過好在她身邊有了良人,您們也可以放心了。”我摸著墓碑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。
還記得柳父柳母出車禍奄奄一息的時候,柳淼之在外地出差往回趕。
二老拉著我的手囑咐:“予洲,你是個好孩子,有你在淼之的身邊啊,我們很放心,她啊,
心氣浮躁,看不清自己的心,你要多體諒包容她。
”就是這段話和我對她的愛支撐著我陪了她一年又一年,毫無怨言。可我現(xiàn)在真的太累了,
我好想歇一歇,我好想后半輩子只為自己而活。我訂了去東北的機票,準備小住一段時間,
我一直想去那邊看看雪景。柳淼之說過陪我來,可她的工作太忙,再加上后來許思白回來,
就一拖再拖,不了了之了。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,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
有關(guān)于我和柳淼之的曾經(jīng)。她是賭氣和我在一起的,我和她還有許思白都是高中同學。
他們二人在外人眼中是金童玉女,天生的一對,而提起我,只是柳淼之的一個小跟班而已。
許思白沒有和她商量就去了國外做交換生,她轉(zhuǎn)頭就答應(yīng)了我的表白。
仗著我的喜歡沒少欺負我,大冬天跑遍全城只因為她隨口一句的想吃糖葫蘆。
我找到制作人家求了好久才答應(yīng)幫忙做。她喜歡喝冷飲,無論春夏秋冬,
可我覺得太涼對她身體不好,每每都會放在衣服里把冰塊捂化,
口袋里永遠裝著她愛吃的奶糖。她是個不良少女,抽煙喝酒樣樣不落,我會為她放風,
被抓時,我會攬到自己身上。明知道我酒精過敏,還偏得使壞的在喝完酒要親我,
導(dǎo)致我全身起紅疹子,不過我心甘情愿。她不斷的挑戰(zhàn)著我的底線,
而我的底線也因為她一降再降,直至完全沒有。后來,我和她坐在同一輛車上,
她遇到了合作伙伴的瘋狂報復(fù),車身猛烈的撞在一起,我本能的把她護在懷里,
好在只是有些皮外傷。后來,別人不能拿她怎么樣,就對我下手,
他們趁我獨自一人的時候?qū)⑽医壖埽魯嗔宋业氖纸睢τ阡撉偌襾碚f,
這一招無疑是致命的一擊。柳淼之姍姍來遲把我救出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為我哭,
我想要抬手幫她擦眼淚,可卻使不上力氣,暈了過去。她守了我一天一夜,期間沒有合過眼。
我醒來后看到她眼底的烏青,滿心都是都怪我,要不然她也不會休息不好。“顧予洲,
為了我,值得嗎?”她聲音沙啞,我側(cè)頭看她,眼底沒有責怪只有心疼。“沒有值不值得,
只有我愿不愿意。”“你不后悔嗎?你的手...”我微微坐起身子堵住她的嘴,一吻纏綿,
我調(diào)整著呼吸:“斷一只手筋換你正眼看我,為什么要后悔?我甘之若飴。”從那天以后,
她對我的態(tài)度大改,不再冷冰冰,也不再欺負我,而是真的開始試著接納我、愛我。
一個平凡的午后,她靠在我的肩膀上,慵懶的樣子像一只波司貓。“顧予洲,你太好了,
我恐怕是真的要愛你一輩子了。”我心中像泡了蜜一樣甜。
7.我本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,可許思白卻回來了。
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和柳淼之說的,但我知道,不管他說什么,柳淼之都會原諒他。
其實從她頻繁的不回家的時候我就知道,我們的這段婚姻要到頭了。即使早就有了準備,
可等真的看到他們站在一起的那一刻,我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刺痛。...“不要,
不要離開我。”我猛然驚醒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惹得空姐頻頻看向我。到地方下機以后,
天氣寒冷,我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外套。幸虧我有先見之明,帶了個比較厚的外套,
不至于被凍的瑟瑟發(fā)抖。我按著地址先把行李放到了酒店,隨后在網(wǎng)上查著攻略。
這個季節(jié)的人不是很多,我去了中央大街、索薇婭教堂等等。
這一路的美景果然是應(yīng)了那句話,北國好風光,盡在烏龍江。我在冰城待了足足有小半個月,
因為還是不太適應(yīng)環(huán)境,重感冒了一場。而另一邊,
許思白拿著我改過的曲子還有網(wǎng)上的輿論成功獲取了不小的知名度。“淼之,
晚上我們?nèi)ヒ郧俺3缘哪羌也蛷d吧,我訂了位子,好好慶祝下。”柳淼之最近總是走神,
許思白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“淼之,你發(fā)什么呆呢?怎么了?”她反應(yīng)過來后搖了搖頭,
強擠出一抹笑。“沒事,餓了吧?我叫助理送午飯來。”她挑挑揀揀的皺著眉,
搞得助理在一旁大氣都不出一下。別看老總很年輕,但其實脾氣特別不好,弄不好就挨罵。
“柳總,是飯菜不合胃口嗎?”“今天怎么這么難吃,樓下餐廳換廚子了?下次換一家。
”助理支支吾吾,有些反常。“有什么話就說,吞吞吐吐的干什么。
”柳淼之放下筷子翹著二郎腿。“柳總,平常的飯都是顧先生在家做好送來的,
你們不是離婚了嗎,我就去外面訂的,不好吃的話,我下次換一家。”他越說聲音越小,
低下頭。柳淼之動作一僵,許思白擺了擺手,叫助理先下去。“淼之,你是不是后悔了?
還是說你真的愛上他了?”“沒有,我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,你先出去吧,我要工作了,
至于晚上的慶功宴我就不去了。這幾天有個項目我要跟進。”她想都沒想都否認了,
又覺得自己太過于激動,下來逐客令。許思白到底是沒有在說些什么,這感情的事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