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便牽起手我的手要離開發布會的現場。
快門聲咔嚓響成一片。
秦氏公子官宣未婚妻的消息可比無足輕重的桃色新聞重磅許多。
在路過陳行簡時,秦周鶴挑釁地撞開他的肩膀。
“借過。”
在擦肩而過的瞬間,陳行簡緊緊攥住了我的手腕。
力氣大到仿佛要折斷它。
“你敢和他走?”
陳行簡說這話的神情泰然自若,他篤定我不會離開他。
可我在他驚詫的目光中一根一根掰開了他的手指。
他的手竟然有些顫抖。
我見過他居高臨下輕蔑的臉,可是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失態。
秦周鶴有些不耐煩,一把打掉了他想再握上來的手。
“對別人的女朋友拉拉扯扯也是你的家教嗎?”
這是陳行簡對他說過的話,現在被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。
“如果你這次離開,這輩子休想再回到我身邊。”
我淡漠地轉身,挽著秦周鶴揚長而去。
只留下一句“求之不得”。
在秦周鶴的鐵腕封鎖下,關于這些事情的討論一夜之間銷聲匿跡。
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。
我問秦周鶴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我。
他用上目線盯著我,語氣幽怨。
“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?”
見我依舊云里霧里,他才緩緩開口:“我第一次參加國內的拉力賽,是你打敗了我,害我只能屈居第二,我看到你從賽車上走下來,好明媚,好耀眼......”
我調侃他:“那是對我一見鐘情咯?”
沒想到他倒坦誠,鄭重地點了點頭。
可我不想這么快陷入又一段親密關系。
我在騰躍附近租了新的房,秦周鶴搬到了我的對面,他說不著急,就算一年五年十年,他有自信打開我蚌殼一樣的心。
我的生活穩中向好,直到前任房東給我發來了一則視頻。
視頻里的人是陳行簡。
“囡囡,這個瘋子你認識嗎?”
是一段可視門鈴錄下來的視頻。
陳行簡手里握著那張A4紙,我認出來是我那天遞交的辭呈。
他居然今天才發現。
看來危機解除以后他和江若琳樂不思蜀。
連公司都沒去?
他頭發蓬亂,眼下烏青,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。
哪有平常意氣風發的樣子。
他把房門錘得震天響。
“江懷瑾,我沒有同意你的辭呈,你這是曠班!”
我早就離開,房間里自然沒有人應答。
他像是感受不到痛似的一下一下錘著。
直到指骨變得烏青甚至滲血。
他是職業賽車手,手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,而且大賽在即,他的職業生涯都不要了嗎?
但是這些都與我無關了,因為江若琳出現了。
她心疼地捧起陳行簡的手,卻被他一把揮開,跌坐在地。
她又想撒嬌裝嗲,但是對上陳行簡滿是血絲的眼睛,害怕地退后兩步。
陳行簡的嗓音嘶啞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那些裸照是你自導自演。”
原來他知道,卻還是要冤枉我,逼迫我。
他從來都不在乎真相是什么,只要能取悅江若琳,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